在面对瓦尔特这个奇葩时,向来吵成一团的索尼娅、安娜、井上惠子都会默契成团,站在统一战线抗击奇葩。

等瓦尔特离开,安娜总结道:“索尼娅,我们其实应该感谢他。”

索尼娅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眼,难得没有阻止她在课堂时间闲聊。

井上惠子不可思议:“陈安娜,你确定你脑子是清醒的”

安娜白了她一眼,用一种你懂什么的眼神看她:“共同的敌人有时候比共同的利益更加可靠,就我们三个人而言,他应该获得诺贝尔和平奖,我们之间的相对和平就只能靠他了。”

井上惠子若有所思,而后说道:“似乎挺有道理,不过你刚才为什么翻白眼那个恶心的男人一走,你就迫不及待迫害我了吗”

安娜耸了耸肩,看向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生。

想看戏,那得问她答应不答应。

这群男的真是一群怂蛋,别人都打上门来侮辱老师和同学了,除了埃里希和海因里希,居然没有一个人敢跳出来指责瓦尔特是在放狗屁。

果然就不能指望带屌的能理解女人的困境,无论平时这些人看起来有多么绅士,追求她的时候又表现出多大的热忱,然而他们骨子里是看不起她的,他们或多或少都赞同瓦尔特的说法,那些被她狠狠拒绝过的怂蛋更是带着一种大仇得报的痛快表情。

安娜扫视一圈,高声喊道:“不仅如此,我觉得,在场几乎所有男生都应该感谢瓦尔特。”

埃里希挠头不解:“安娜,为什么这么说我并

不感谢他,他是一个人格低劣、毫无师长风范、学术水平堪忧的家伙,我很讨厌他。”

安娜继续高声道:“在他的衬托下,原本平平无奇、宛若猪堆的诸位简直犹如天上的男神。”猪堆,在德语语境里即有乌合之众之意。

众男生从看戏状态中回过味来,发现自己居然成了戏剧的一部分,恼羞成怒:“AnnaChen,你说谁是平平无奇的猪堆?”

一直不语的索尼娅却在这时突然总结:“你们不仅是平平无奇的猪堆,还是被人阉割过的猪堆,你们的思想,你们的胆气,你们生而为人的品德,都被人阉割过了。你们有愧于希波克拉底的宣言,我十分怀疑,你们能否摒弃一切偏见,救治不同种族,不同信仰,不同国籍,不同性别的病人。”

她拿起了一把手术刀,褐色的眸子闪烁着锋锐的光芒,“既然思想和品格已受到阉割,我建议,你们可以躺在解剖台上,接受身体上的阉割,你们知道,我可以出色完成这个任务。”

瓦尔特对于安娜和井上惠子的厌恶已经达到了令人不解的程度,原本这种厌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并不能对她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顶多是让她们的精神世界遭受无妄之灾,因为她们整个医学前期的前程都牢牢捏在索尼娅这个导师的手中。

但小人之心不可揣测,在安娜未曾注意到的地方,就有人给她使了绊子,等到她们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挽回。

野外医疗急救培训

野外医疗急救培训

“你是说,她们的名额不可撤销”索尼娅再度询问院长。

近期医学院组织了一次野外医学急救培训活动,地点设置在了黑森林。这是一次和军部的联合行动,但由于目前国际舆论对于德国的军事类行动非常敏感,故而这次培训并未透露与军部合作的事实。

从原则上来说,和军部的联合行动,安娜和井上惠子这两个非德国籍的留学生是不会参加的,况且她们是女性,身体素质并不适合参与这样的野外培训。

常理来说是这样,但事情就是吊诡地发生了,

她们两人都必须参加。

索尼娅亲自造访院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