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
赛克特家族,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想法,表面上看一派和谐,家庭和睦,富足体面,但每个人心中的曲径却是幽深得看不到尽头。
在感情方面,她一向很真诚,她决定回答一个身患情感障碍的男人的疑问:“费多尔先生,目前我和埃里希没有超出同学之外的关系。”
费多尔立刻转头紧紧盯着她,“你以后会和他有超出同学之外的关系?”
喂喂!他到底是怎么解读这句话的啊!别用那种难过、震惊、愤怒、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她好不好,她这不是还没抛弃弗雷德里希吗,而且就算和弗雷德里希说拜拜,他作为哥哥的不应该喜大普奔吗,怎么搞得好像她背叛了他一样。
那可怕的凝视让安娜的脑瓜子突然卡了壳,她一下子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她愣了一段时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费多尔先生,我说过,女人很善变,你的问题超出了我能回答的范畴。”
她现在是没有接受埃里希的追求,但保不准以后会接受,谁知道呢,难不成要一直吊死在弗雷德里希这棵树上吗,这不符合她的生存美学。
费多尔思考了很久,但如何应对一个善变的女人,阻止她朝三暮四,这件事情也超出了他所能回答的范畴。
面对未知的疑问,他只能请教专业人士:“我需要如何做,才能阻住这件事情发生?”
“阻止什么?”安娜震惊到失语,她的脑子混乱成了一团浆糊。这男人的脑回路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费多尔的目标很明确:“阻止你和他产生超出同学之外的关系。”
安娜当然看不见自己的表情。
但她相信,如果有一面镜子摆在她面前,她的脸必定凹出了地铁老人手机同款表情。
卑微婆婆为了拯救儿子的幸福,不得不委屈巴巴阻止媳妇出轨的既视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掀桌!究竟是她疯了还是他疯了。
他在等他的太阳升起
他在等他的太阳升起
安娜下车之后,费多尔叫住了她。
迎着女孩疑惑的目光,他把藏在心里很久的话说出来:“我后天要去黑森林,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她的脸上,观察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哦去黑森林”她的惊讶是显而易见的,而后歪了歪脑袋思考着什么,紧接着,两只大眼睛弯成了两轮新月的形状,显然,这个是一个好消息,给她带来了很大的愉快。
事实上,听到这个消息,安娜快要乐疯了。为了照顾当事人的情绪,她没有原地蹦到三尺高已经很不错了。她太开心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一个爹骑在她头上,天知道这是一件多么值得庆祝的事。
上帝啊,保佑他去的时间再久一点吧!
安娜决定今晚回家开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