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勾起嘴角,拿出那本所谓的契约,翻开,指了指一行隐藏在众多条款里的小字。安娜气红了脸。
这特么的不就是最终解释权归他所有吗?这还签个屁的契约啊!她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在憋着什么坏水了。
出门的时候她还在磨磨蹭蹭,她根本不想和他一起玩啊。
那种嫌弃已经无法掩盖了。
赫尔曼眯着眼睛看着她满脸不情愿的模样,用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说:“如果你不想外出,我们可以在家做一些快乐的事情。”
安娜赶紧提起包包,一溜烟赶紧蹿进了车子里,跑得比兔子还快。
安娜手中有钱,她又是个会享受的,买了一堆价格不菲的东西,但在结账环节,赫尔曼难得体现出根本不存在的绅士风度。
看见他付了钱,安娜感到毛骨悚然,她第一念头就是:“这是你自愿的,不关我的事,你别想把代价转嫁到我身上!”
男人从上往下打量她,那种露骨的目光根本不加掩饰。
“转嫁到你身上?” “闭嘴闭嘴!”
安娜几乎是要跳起来骂他了。
售货员可是在一旁看着呐,安娜又惊又怒,差点没有气疯。
赫尔曼把包裹拎起来,把她甩在身后。
察觉到她又在磨蹭,他转头看她,挑眉不语。
安娜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狐疑地看着他,满脑袋的问号。
真的很可怕啊这个男人,他今天不会是吃错药了吧,他又在憋着什么坏水。
事实上,赫尔曼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也并非想要展示什么所谓的绅士风度,他又不是在追求她,况且她也不是什么淑女,他只是忠诚于内心的想法
她手里的钱是怎么来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样的认知让他极度不悦,他决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两人坐到了车上。
赫尔曼说:“回家。”
安娜把头撇向另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
车子一路行驶,车厢里没什么声音,静得出奇。
突然间,安娜的耳朵炸开一阵枪声,她下意识就弯下了腰。
赫尔曼紧紧按着她的脑袋,和她一同趴在了座位上。
他的副官往外开了几枪,立刻说道:“长官,遭遇袭击!目测有三人协同作案!”
赫尔曼沉着脸,“不要纠缠,快离开。”
司机踩下油门,车子一路狂奔,走在路况并不太好的路上,还有袭击一路追随,那种不适感可想而知。
安娜觉得头昏眼花,胃里翻涌,她动了动脑袋,又被赫尔曼按了下来。
“不要乱动,你想死吗?”
“我快无法呼吸了!”她憋出一句话。
她的头终于得到了解放。
安娜大口呼吸空气,怒视着罪魁祸首,“你这是在谋杀!”
“杀掉一个笨蛋还需要谋划?”
狗男人!死到临头还嘴硬!
安娜气得白眼直翻,她觉得自己命不久矣,还是被这个狗东西连累的,“上帝,为什么那么多人想杀掉你?你一定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赫尔曼盯着她,扯出一个冷冷的笑,“是的,我一定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安娜一脸嫌弃,藏在心里的话脱口而出:“我是真善美的化身,你是一个白痴邪恶的纳粹,我们是不同的,要下地狱你自己下!”
他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尽管时机不对,但这不妨碍他觉得这很幽默,“哈,真善美的化身。全世界所有女人加起来也没有你的半点自信,我建议你少照镜子,免得重复古希腊少年纳西索斯的悲剧。”
又有几颗子弹擦身而过,赫尔曼再度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