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见过齐景程这个样子,面对所有事情时,他总是气定神闲的解决一切问题和困难。

他起身要离开时,姜繁花及时攥紧了他的衣袖,眼睛里满是哀求:“别走。”

齐景程怔了一瞬,似乎不明白一向独立的女人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黏人。

他掰开她的手腕,清冽的嗓音里多了一份着急:“我让吴妈给你炖了补品,一会王叔会来接你的。”

“瑶瑶刚动完手术,她和你一样都是孤儿,身边也没个人陪,现在正是需要我的时候。”

说完,齐景程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姜繁花转头看向放在床头柜上的鲜花,苦涩的垂下头。

阮悦瑶需要他,可她呢?

难道齐景程和她在一起这三年,只是为了拿到她的骨髓去救阮悦瑶吗?

姜繁花摸着酸疼的脊椎,颤抖着手拨出昨晚刚存进备忘录里的号码。

“盛总,昨天你说的,我答应了。”

对面似乎料到她一定会答应,所以只是简单的留下一句:“准备好证件,明天早上十点,民政局见。”

司机接她回家的路上,她打开车窗,任由冷冽的寒风扑在脸上,有些疼。

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阮悦瑶的朋友圈在半小时前发布了一段视频。

配文:谨以白雪共白头。

视频里只拍到了齐景程正在为她堆雪人的背影,有不少共友在下面祝他们99。

哪怕他们中间有些人早已知道齐景程的女朋友是她,可他们仍旧在评论区里起哄。

回到家时,正如齐景程所说,吴妈已经将补品端上了桌。

她没有矫情,全部吃的一干二净。

第二天一早,她带着证件出了门。

结婚证的钢印落下后,工作人员面带笑容递给站在窗口的二人:“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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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淮庭淡然的接过,随后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我需要出差一周,一周后,我回来接你。”

姜繁花握紧了手上的结婚证,随即点了点头:“好。”

盛淮庭的车子刚离开,姜繁花的手机响了起来。

对方的语气很着急:“姜秘书,齐总联系不上,今天这个会议开还是不开啊?股东们都在会议室怨声载道的。”

面对工作,姜繁花从来不会懈怠。

“我会找到齐景程的,你们先稳住。”

在医院里找到齐景程的时候,阮悦瑶正坐在他的床边,一口一口的喂粥给他吃。

姜繁花稳了稳心神,随即推开门:“齐景程,你是不是忘记了,今天有个会议要开。”

齐景程还没说话,阮悦瑶放下了手里的粥,满脸歉意的站起身。

“繁花姐,这事都怪我,昨晚让景程堆雪人,回来之后他就发烧了。”

“景程,这个会议还是取消吧?”

齐景程闻言,嘴角的笑意霎时间没了,他利落的拔掉输液管:“不行,这个会议不能取消!”

阮悦瑶担心的直皱眉,甚至夸张到眼泪都要掉了下来:“景程,你身体会吃不消的,只是一个会议而已,推迟就好了。”

曾经齐景程告诉过她,命比钱重要。

可直到齐景程拖着病弱昏沉的身体出现在会议室里,坚定的说出“我决定,把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移给阮悦瑶”时。

她才明白,齐景程为什么不顾自己身体,一定要召开这次会议。

她木讷的接过王助理手中的那份股权转让,翻看着里面的协议条例时,她忽然想起,曾经的齐景程握着她的手,坚定不移的告诉她。

“娶你的彩礼,是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并且按实缴股权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