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程!”

可怖的是,那人似乎没过瘾,此时又抽出刀子,朝着齐景程狠狠扎去。

“齐景程,你也去死!你最该死!”

保镖终于拨开乱成一团的人群来到他们面前将那个疯狂的女人拉开时,齐景程已经被扎了七刀。

可男人像是没有痛觉一般,此刻嘴角还挂着些许笑意:“繁花......我说过,一定不让你再受伤害......”

姜繁花站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捂着齐景程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

“愣着干什么,快打120啊!”

此时盛淮庭带着另一支保镖匆匆赶了回来,看到姜繁花的礼裙上也有鲜血时,他有一瞬间慌了神。

看到盛淮庭的那一刻,姜繁花的眼眶瞬间湿润,声音也有些嘶哑:“淮庭,快救人!”

盛淮庭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后,快步走到姜繁花身边。

他确认了好几次姜繁花身上没有伤口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姜繁花扯掉碍事的裙摆,朝着行凶的女人走去,一把拽掉了对方的口罩和鸭舌帽。

看清楚那人是谁后,她的瞳孔剧烈颤动,眼中只剩下深深的震惊。

“阮......阮悦瑶?!”

她有些不确定。

因为面前女人的左脸不知被什么东西腐蚀,即使痊愈了,也在脸上留下了深深疤痕,像干掉的橘子皮一样,坑坑洼洼。

可那双充满仇恨的眸子,她一辈子都不会认错。

阮悦瑶认命似的泄掉了所有力气,像一个破败的布娃娃,任人撕扯。

“姜繁花,你的命真好啊。”

“一出生就是豪门,爸爸企业家,妈妈艺术家。”

“即使吃了十几年的苦那又怎样,短短三个月,你不仅名利双收,还得到了齐景程的帮助。”

“凭什么?”

“凭什么我就要顶着这张毁容的脸苟且偷生!”

急救车的警报和警车的声响混在一起,齐景程被医院带走时,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

而阮悦瑶也被警方带走调查,只是走前,阮悦瑶的眼中除了仇恨,姜繁花还看出一丝解脱的意味。

医院的长廊外。

姜繁花站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焦躁的情绪让她坐立难安。

19

从天黑等到天亮,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

姜繁花迎了上去:“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疲惫的朝着他们点头:“目前病人脱离了危险,不幸中的万幸是,刀子擦着心脏的边缘捅了进去,没有伤及心脏,后续一定要好好调养。”

得到答案,姜繁花握紧的拳头终于缓缓松开。

盛淮庭扯过姜繁花的手,把她脸上的眼泪一点一点擦干净:“回家休息一下吧?你一个晚上都没闭眼。”

姜繁花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精神全靠着意志力支撑。

她闭着眼,有些无奈的点头。

回到家时,盛淮庭坐在车上,漆黑的双眸里写满了疲惫:“明天我要出差,你要不......和我一起吧?”

姜繁花摇了摇头,缓缓闭上疲倦的眸子:“不了,我等你回来。”

事到如今,她仍旧不明白,明明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揭幕仪式,为什么会搞出这样的事情......

一天后,齐景程受伤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北城齐家的耳朵里。

很快,齐母和齐景程的朋友祝靖川就来到了云城医院里。

齐母看着床上重伤的儿子,心中除了悲伤,还有怒火。

她恶狠狠的盯着姜繁花,下一秒,一个巴掌就甩了上去:“我们齐家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