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团搬迁后,她起的?时间?比较迟,他平日里早早离开,像是只需要完成夫妻义?务,每次睡完就?走,从不在早晨示人。
女佣给盛了一碗白肺杏仁汤,她嫌腥,只抿一勺,目不转睛看他。
陈祉左耳里塞个黑色蓝牙耳机,要么听财经新闻报道?,要么听秘书?汇报公事?,注意力不在她这里,她打量得更肆无忌惮,看见他没有系紧的?袖口露出一截冷白色手腕,上?面挂着浅淡的?划痕。
她没问,他已经察觉到,若无其事?戴好?袖扣,“看什么。”
“你手腕怎么那么多抓痕。”她往常不会问这么多的?。
似乎察觉到和她有关系。
“嗯,上?次你抓的?。”陈祉附和,“你非要我停下来,我不停你就?抓我,比野猫还狠,后背都被你抓出血了。”
“……你闭嘴。”她哑火。
每次用?餐周边都围着这么多女佣,他怎么说起这些事?跟没事?人一样。
女佣们都是经过严格培训的?,不会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有Vera这个级别的管家才会袒露对小夫妻的?真实?情感。
“抓了还不让说。”陈祉拔掉耳机。
以为他要来和她理论,她干脆不看他,只低头瞄了眼自己的?指甲,是有些长?,但未必抓得有些狠,印象里她好?像只抓过他的?肩膀和后腰,胳膊会抓出这么多痕迹吗。
抓就?抓了,他第一次弄她又撑又疼,挨两下怎么了。
“周嘉礼。”陈祉说,“你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吗。”
“昨晚什么。”她抬眸,“我做噩梦了,我知道?。”
“然?后呢,你抱住我。”
她没有异常,说明知道?,只是不想提。
抱住他又如何,两人该做的?都做了。
看她没反应。
陈祉重复:“你抱住了我。”
“不能抱吗。”她坦然?,“你还有什么男德要守吗。”
不是都已经搞过了,搞什么坚贞呢。
“你抱住了,然?后说了一些梦话。”陈祉语气加重,“你别装不知道?。”
“我说什么了?”
南嘉的?语气太理直气壮。
就?算他告诉她,她也是可以不认的?。
反正没有录音。
她说,他怎么才来。
还说,别走。
不是情话胜过情话,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表露出怯弱和浓浓的?依赖。
陈祉:“你让我别走”
南嘉静默,瞳孔倒映着几?个字,你在胡说八道?。
陈祉预料到实?话会被否认,干脆真的?胡说八道?,开摆,“问我怎么才来,说你需要我,没我不能活。”
“我说了这些?”
“不止。”他说,“还对我告白,要不离不弃,要和我生两个仔。”
“……”她要是说这些她是狗好?吧。
她做的?梦是有多离谱才会说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话。
“你能不能说点?可信度高的?。”南嘉,“再荒诞的?梦也得讲究事?实?依据,人不可能梦到自己没看到的?情景,也不会梦到不符合常理规矩的?事?情。”
“谁知道?。”陈祉好?整以暇扣好?了袖扣,掩盖上?面的?伤痕,“万一你真的?是早就?觊觎我,玩欲擒故纵。”
“我可太想和你玩了。”她说,“我觊觎你暗恋你没你不能活。”
还能讽刺他。
白天状态很正常。
“不对啊,你为什么每次都半夜三更出现然?后偷听别人的?梦话。”南嘉没好?气,“你昨晚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