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我们舞团请来内陆的编导团队,想组织编排《舞姬》这部芭蕾舞剧,我想举荐你为女主?,你意下?如何?”
《舞姬》的难度圈内公认特级,其?异域风情和丰富的故事?性颇受青睐,但因难度和规模等问题,上演舞台的次数远不如《天?鹅湖》《胡桃夹子》《天?鹅之死》等经典芭蕾。
“我?”南嘉诧异,“演女主??”
“我觉得你的水平没有完全地开发出来,也许这部剧能让你走出新的高度。”张老师说?,“团里会有个考核,我相信你应该能胜出。”
张老师大概觉得黑白天?鹅舍出去了,那新的舞剧应该不会有人刻意针对。
看南嘉很久没说?话,张老师问:“你是不是更喜欢天?鹅湖?”
南嘉点头,又摇头,说?不上来,毕竟是她启蒙舞剧,难以割舍,就连这些年在国外,她从来没有落下?过练习。
一旦重新排练,可能要?断舍很久。
中央空调温度过低,冷得肩膀微颤。
小乔随她们一同排练,南嘉去演练厅的后台陪同观看。
演出将近,大家在进行最后一场彩排。
团队训练过很多次,整体是没有任何毛病的,其?中几个小天?鹅演员被替换掉,整齐度差了一点但无伤大雅,论看点的话,还得是黑天?鹅变奏。
南嘉看到何鸢出场,没看到她跳挥鞭转,以大踢腿取代?。
自知?短板,索性省略。
不少舞团也省略了这个步骤,不算稀奇事?。
如果真是这样,就看不到何鸢出丑了。
南嘉想起陈祉的话。
成功率是多少。
太低了,低得他不会去做。
但是,谁说?得好呢。
排演结束后,南嘉主?动去找小乔,在更衣间?会合,自然就和白思澜她们碰面?。
“嘉嘉,你刚才一直在看吗,我的表现?怎么样?”小乔沾沾自喜,“我感?觉我的伸展度更好了呢。”
“嗯,进步很多。”南嘉说?,“不像一些人只知?道扬长避短。”
这句声音不低。
白思澜和何鸢小团体不约而同看来。
话里话外点的是谁不言而喻。
“你什么意思啊?”何鸢是个火爆脾气?,当即环手抱胸走过来,拿出小太妹的姿态,“说?谁呢。”
南嘉看着纯粹是来找事?的,她们可一点不怕,巴不得她主?动挑衅,大家有理由霸凌。
南嘉不温不火,“没指名?道姓,你心虚什么?”
“我可不像你指桑骂槐,我就直接点你了,大家都来看看,南嘉自己没本事?跳黑天?鹅,就知?道背后挖苦别人。”何鸢像只斗鸡,眉眼上拉。
周遭看热闹的姐妹团不少,嬉笑声一片。
她们人多势众,小乔想带南嘉走,结果发现?根本拉不动她。
“扬长避短不是夸赞吗?怎么就成挖苦了。”南嘉淡声陈述,“是你能力不足,生性多疑。”
“我多疑?”何鸢握拳,“我能力不足?笑话。”
“那刚才怎么没跳挥鞭转。”
“我怕你偷学,排练的时候从来不跳。”
“那舞台上会跳吗?”
“肯定跳啊。”何鸢反驳的时候语气?又低了,却没有退缩,“你就等着看吧。”
白思澜总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只喊道:“好了,鸢鸢,过来。”
姐妹团们听?从她的话,何鸢顺从去了,走之前撂一句,“我跳得再糟糕,总比跳不了舞,只能在台下?看着我们表演的可怜虫强。”
南嘉心平气?和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