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祉翘着二郎腿,后?背靠倚左侧的窗,两手对扣,坐姿慵懒散漫,浸于?夜色中的神情愈发寡淡,没什么表情地听?她们?两个好朋友通电话。
舞团果?真出了事。
原先?往这方面怀疑过,以为?她是个在?外不让自己受委屈的性子,就没有调查过,不想是窝里横。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他突兀地冒了一句。
南嘉和小乔谈话到尾声,还没挂断,这一声格外低沉,隔着无线电,传到小乔敏锐的耳中,“嘉嘉,这么晚了,你和谁在?一起??”
她轻拧眉,“没什么,一个朋友。”
“你还有男性朋友?”
“嗯……”她说,“认识很多年了,刚刚一起?吃个饭。”
放下?手机,南嘉注意到身侧凝视的目光,心?虚地摸鼻子。
陈祉一时不知气哪个。
她低声:“你刚刚说什么……”
“到底什么情况。”陈祉没耐心?,“你在舞团遇到麻烦了?为?什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她只告诉他关于那些梦,却没有提起?原因,提起?她的困境。
“你都说是舞团的事了。”南嘉说,“那就是我自己的事。”
意思是,不让他插手。
陈祉勾唇冷笑,当着她的面,指腹敲下?显示屏,很快那边传来助理机械式礼貌的声音,“陈少,有什么吩咐吗?”
“查,港舞……”
话没说完,南嘉硬生生打断:“陈祉!”
他没有再说下?去,先?挂断。
她不说,只要他想,就可以查下?去。
深谙这个理,南嘉只好言简意赅讲大概。
无非就是扯头花那点屁事,和娱乐圈一样。
不仅她们?港舞,欧洲舞团和美国舞团,有些为?了政治正确将水平一般的黑女推至首席位置,社会?上凡是沾亲带故能解决的事情,就没有公平可言。
她不是完全没有行动,她有自己的想法,她做不到像白思澜那样陷害,但可以利用舆论造势。
所以听?到白思澜和周今川的绯闻后?如此从?容,说明早就在?预料中,意图将其当做一个推动力?,来达到她的目的。
陈祉:“你觉得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南嘉本来很有把握,被这么一问,信心?骤降。
“想法不错,现实骨感,”他说,“舆论不是你想造就造的,就算如你如愿,演出后?观众对她们?骂声一片,你凭什么觉得她会?因为?技术有限被逼退。”
南嘉倔强,“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要是你的话,不会?赌小概率事件,试再多都是白搭。”他说,“你最佳选择是,找我,什么都能解决。”
语气是上位者的笃定,另一层面意为?,只要讨好他,甚至不需要苦心?钻练,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和何鸢一样,以人脉说话。
“是啊,你最厉害。”南嘉呛了许久,缓缓陈述:“可很少人像你这样,做什么事都能成功,这辈子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不顺心?的事情。”
有些人生来没有的东西,这辈子不会?有,而他生来就有的,这辈子只会?拥有更?多。
甚至这样的家庭,不仅仅是索取身外之物,哪怕外界赋予的情感,也比穷苦人家要多的多。
“周嘉礼,我在?和你好好说话。”陈祉把玩着取下?的银筷,上面染着淡淡的茉莉香,他指尖捏着那寸凉意,声音也透着冷,“而且,你说的那些,我有。”
求而不得,人之常情。
陈祉还有一句质问的话。
她当年既然有泼他水的胆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