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正厅,只见幽黄灯光下,江舒衡和江浩宇跪在两个大家长面前。
看着是已经审过一轮了,江浩宇的药效也过了,人清醒了不少,正不断告罪:
「爹,娘,孩儿是被下药了,这不是孩儿的错啊!」
丞相夫妻脸色铁青,府上的大夫就站在一旁。
此事梅开二度,相府早有经验,已经让人查过脉象。
江浩宇被下了药,江舒衡却没有。
谁勾引谁犯错,一目了然。
我一现身,江舒衡立刻朝我扑来:「是你!江锦禾,你好歹毒!你好恶毒!!你竟然让我,让我……」
她说着,委屈地痛哭起来,全然忘了,如果我不反击,那么今日这道「兄妹乱伦」的重罪便要我来背了。
「我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哥哥中了药,那药只有姐姐你一人有,也只有你有这种前科,在这贼喊捉贼什么啊?」
我弹开江舒衡的手:「若我没猜错,姐姐是看自己嫁不了宸王殿下,又怕被相府厌弃,所以豁出脸面也要争一个相府儿媳当一当,是也不是?」
「你!」
江舒衡被我的话气得头顶都要冒烟。
江浩宇从地上蹿起来,将我用力推开:「你这个贱人,你一回来,我们家就乌烟瘴气,分明是你陷害我们!!」
我被他推得一个踉跄,站稳后只看着丞相和主母道:
「爹,娘,你们看到了吧,哥哥多紧张舒衡姐姐啊!反正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不如就成全他们,让舒衡姐姐做我的嫂嫂吧!」
丞相的脸色更加阴沉可怕。
江浩宇可是丞相府的唯一男丁,还是嫡子。
他的婚事,丞相早就中意了定安侯的千金,再不济也要是国公府的嫡女,如此门当户对,才能强强联合,稳固江家在朝堂的地位。
世家子弟的婚事从来都是利益博弈。
丞相在朝堂沉浮多年,到了这个岁数,正指着靠儿女的婚事再往上升一步。
如今,却被一个养女毁了,他痛心疾首至极!
江舒衡经我提醒,也明白嫁给江浩宇已是她唯一的好出路。
她原还想挤掉我的位置,再不济做个王府的宠妾也好。
可宸王今日亲眼看见那一幕,必定已经厌弃了她。
及笄礼那一闹,她又名声狼狈,没有哪个有头有脸的世家子弟会愿意娶她了。
「爹,娘,事已至此,我愿意嫁给浩宇哥哥。」
她一边哭,一边撒娇。
全然没发现,丞相夫妻早在愤怒崩溃的边缘。
江浩宇听江舒衡这么说,又惊又喜,连忙表态:
「爹,娘,不如我就娶了舒衡吧!反正她本就是养女,自小养在眼底下,你们知根知底,这样的儿媳也放心啊!」
「放肆,你们放肆!!!」
丞相大怒。
主母忍无可忍,猛然从座上起身,照着江舒衡的脸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江舒衡被打懵了。
「从小到大,娘从没舍得打你,就算当日得知你并非亲生,我也从不忍心责怪你!
「江舒衡,你本是妓女所生,在我相府享十八年荣华娇养,我和主君精心培养你做大家闺秀,为你谋划前程,看你甚至比亲生女儿还重!
「可你是怎么报答我们的!及笄礼上你算计皇储,拿江家九族开玩笑!如今你又算计你的养兄,你是想毁了我儿子的前程,毁了我江家百年经营!
「你这只害人的白眼狼,当初我就不该心软,就该把你赶出家门!!!」
我冷眼看着这母女决裂的一幕,只觉讥讽。
当初把我认回来时,他们舍不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