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日复一日的折磨下,沈修然意识到自己再也没有出去的机会了,他变得格外沉默,被欺负也不会反抗,开始对着墙壁发呆,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最后他选了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把镜子打碎后,用镜片割腕自杀了。
等狱警发现的时候,满地都是刺目的血迹,早就没有生命迹象了。
骆月泠沉默的看完了助理发来的所有照片和视频喉,突然轻笑出声,将手机扔进海里,就像扔掉那段被谎言堆砌的过去。
终于彻底结束了。
所有的爱恨情仇,在此刻都消失殆尽了。
第20章
骆月泠站在小区门口的梧桐树下,指间的烟燃了半截,烟灰簌簌落在高跟鞋上。
私家侦探发来的地址就在眼前。
青梧小区7栋,一栋爬满紫藤的米色小楼。初夏的风裹着花香拂过,远处传来孩子们追逐打闹的笑声。
她掐灭烟,抬手看表,已经晚上六点了。
姜之丞通常在这个点下班回家。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撞击,骆月泠下意识整理丝巾,才想起今天根本没系。
素面朝天的脸、皱巴巴的衬衫,这副模样要是被他看见……
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有什么资格在意形象呢?
在他心里,自己早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了。
7栋楼道的声控灯突然亮起。
骆月泠猛地站直身体。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截线条分明的小臂姜之丞提着环保袋,正侧头和身后人说笑。
他剪短了头发,发丝精神地立起,薄荷绿衬衫衬得肤色如玉。
然后她看见了交握的手。
那只纤细的手腕上戴着熟悉的表骆月泠一眼认出是某医疗品牌的纪念款,表主人在她愣神间已走到光下。
程妍。
女人白裙及膝,另一只手自然地将袋子递给姜之丞。不知说了什么,逗得他仰头笑起来,眼角弯成月牙。
路灯就在这时亮起。
暖黄光晕笼罩着他们,程妍抬头吻住姜之丞的瞬间,骆月泠听见自己骨骼错位般的脆响。
“姜之丞!”
嘶哑的吼声惊飞树梢麻雀。
交叠的身影骤然分开,姜之丞回头时,骆月泠已经冲到眼前。
她死死攥住他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骆月泠?!”他瞳孔紧缩,薄荷绿衬衫被夜风吹得翻飞。
程妍立刻将他护到身后,却被骆月泠一耳光甩在脸上。
“滚开!”骆月泠扯住程妍衣领,眼底血丝狰狞,“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碰他?!”
姜之丞狠狠推开她。
“该滚的是你!”他挡在程妍面前,像只炸毛的猫。路灯下,骆月泠终于看清他无名指上的钻戒,戒圈泛着冰冷的银光。
世界天旋地转。
“你来干什么?”姜之丞声音发抖,却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骆月泠张了张嘴,突然发现准备好的说辞全部溃散。
“我……”她伸手想碰他,却被程妍拦住。
医生嘴角渗着血,眼神却平静:“骆小姐,请自重。”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骆月泠的怒火。
“自重?”她冷笑着一把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疤痕,“当年他冒雨背我去医院时,你在哪?他被商业对手威胁时,又是谁护着他?!”
姜之丞突然笑了。
“是你把我推向那些威胁的。”他轻声说,“骆月泠,你忘了吗?沈修然让我下跪那天,是你亲手定的规矩。”
夜风卷着槐花香掠过,骆月泠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