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丞拉开车门坐进去，透过后视镜，他看到几个黑影迅速躲进巷子。

程妍握紧方向盘，声音低沉：“这不是巧合。”

姜之丞闭上眼，疲惫地靠上座椅。

他知道，沈修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第二天，程妍带来一个消息。

“邻市有家文化公司在招策划，以你的资历，完全可以胜任。”她顿了顿，“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推荐。”

姜之丞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

他收拾行李时，母亲一直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妈，我安顿好了就接你过去。”姜之丞勉强笑了笑。

姜母摇头：“妈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等你。”她摸了摸儿子的脸，“阿丞，别怕，往前走。”

姜之丞抱紧母亲，眼泪无声滑落。

从此刻开始，他再也不会当一个顺从的人了。

他要开始反击，拼尽全力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

照片的事，他也会彻底追查到底。

第13章

程妍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她疲惫的脸上，咖啡杯里积了厚厚的褐色残渍。

她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一行行代码如流水般滚动。

找到了。

屏幕上跳出一个闪烁的IP地址，定位显示在京市的高级公寓。

程妍冷笑一声，黑进了对方的设备。

摄像头自动开启，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画面里。

沈修然满脸都是得意的笑容，正对着镜子剃须，手机屏幕亮着，显示他刚发送的匿名消息：

【姜之丞这种软饭男，活该被网暴】。

程妍眼神骤冷。

她迅速截取了沈修然电脑里的所有数据，包括他加密的私人相册。

里面全是他在国外留学时的糜烂生活：吸食违禁品、热衷于多人派对、甚至还有他贿赂教授的录音。

“希望以后你能明白，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程妍讥讽地勾起嘴角，手指一动，将这些文件全部打包。

此时已是深夜了，沈修然正准备入睡，突然电脑弹出一条陌生消息：

【沈先生，明早8点前全网公开向姜之丞道歉，否则这些照片会出现在骆月泠邮箱里。】

附件的缩略图让他瞬间血色尽失那是他最想销毁的过去。

“谁？！谁在搞鬼！”他尖叫着砸了鼠标。

却见屏幕又跳出一段视频：他雇人跟踪姜之丞、PS照片的全过程被拍得清清楚楚。

最后一行红字刺目惊心：【你还有7小时59分。】

他吓得浑身发抖，一不小心打碎了手边的马克杯。

看着满地的狼藉，他彻底愣在了原地。

清晨的第一缕光芒透过窗帘找到卧室里时，姜之丞震惊的盯着手机，指尖发颤。

小镇的论坛里全都是关于沈修然的道歉声明，正文里沈修然承认自己“因心理问题散布谣言”，所有诋毁姜之丞的帖子都被删除，甚至附上了转账给水军的记录。

“怎么会……”他喃喃自语，忽然被阴影笼罩。

程妍将热牛奶推到他面前，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早。”

姜之丞猛地抬头：“是你做的？”

她笑了笑，掏出手机给她看沈修然最新发的朋友圈定位在机场，配文【出国散心】。

“他短期内不敢回来了。”程妍轻描淡写，却掩不住声音里的沙哑。

姜之丞突然抓住她的手，内心充斥着无数复杂的情绪。

他张了张口，除了感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