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阮棠住的那套房子也在秦栀的名下,现在肯定已经进入了基金会。
但他以前给阮棠的零花钱,也足够她安稳过几年了。
更何况,这人害了他妻子的命。
现在却这样明目张胆地找他要钱?
周临注视着女人疯狂的面孔,突然笑了一声。
“阮棠,我还没找你呢,你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阮棠一怔,她的脚步不断后挪,手不由地放在身前护住肚子。
“你什么意思?”
她不由有些懊恼,不该来招惹周临。
只是她的钱都还了赌债,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如果不靠周临。
她就要被那些人大卸八块了。
而且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周临也没有对她做什么。
难道不是顾念着她还怀着周家的孩子吗?
阮棠冷静下来,走到周临身边,拉着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肚子。
“阿临,我也是心疼孩子,这可是你的亲骨肉。”
“我现在吃不好住不好,怎么好好把他生下来,你舍得他一出生就吃苦吗?”
说着她还抹了下眼泪。
“他本来就是私生子,得不到父亲的陪伴,已经很可怜了。”
周临对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只是笑意只浮现在他的面皮,就像扣上了一个人皮面具一样恐怖。
“原来是这样,你都是为了孩子。”
“你为了孩子可以去赌,输得一干二净,然后吸我的血。”
“为了孩子,可以联手那些混混,绑架秦栀,借我的手除掉她。”
他的掌心,握住那团凸起的肉。
“我看,他最大的作用,就是让你生出了不该有的妄想。”
“妄想着可以替代秦栀,成为我的周太太。”
阮棠的表情僵硬了。
她想跑,却被周临握住了手腕,只能疯狂挣扎: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没有害秦栀,你放开我!”
可周临看着她的表情,却仍没有一丝波动。
自从秦栀死后,他越来越不像一个正常人。
就连周斯辰跟在在一起,偶尔也会胆寒。
更何况是阮棠。
周临一把扯起她,将她带到了那个烧毁的仓库。
“如果没有阿栀,就没有我,没有周家。”
“没有阿栀,你的孩子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你以为我手上为什么只剩下这块手表,你的所作所为,我早就查了个底朝天。”
我想要你死,只是一直没有时间。
这句话周临没有说出口,可阮棠却听得明白。
她想跑已经来不及,只能像个待宰的羔羊,被周临从楼梯上推下去。
随着身子重重砸落在地上,她的小腹传来一阵剧痛。
两腿之间漫上来一股黏腻。
她伸手摸了一把,用带着鲜血的手掌伸向周临求救。
“周总,我求求你,放过我,我知道错了。”
“我不想失去这个孩子。”
周临居高临下看着她,语气轻飘飘的:
“我也不想失去阿栀,谁来还我呢。”
他将阮棠像一条牲畜一样拖上楼,又推下去。
阮棠一次次感受着浑身的剧痛,从肉体和楼梯碰撞发出的响声中,听见周临说:
“你在阿栀的马鞍下动手脚,害她坠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