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星回忆着刚才在正厅看到的东西,顺着偏殿摸到了棺椁牌位的正后方。

这两处只有一墙之隔,倘若需要藏些不可见人的东西,这里一块便是最合适的。

四面空荡荡的,除了堆积着几个落了灰的箩筐之外,便是几张缺了角的桌椅。

他俯下身,用手中的蝴蝶刀细细探寻着地缝,刀柄敲了敲地板,里边发出沉闷的声响。

底下是实心的,没有一点东西。

江拾星皱眉,又重新摸索了好几遍,除了满手的灰层以外,其余无一例外都没有问题。

估算着时间正准备离开,眼前的缎带却被什么勾住,往后一扯撕裂开来。

他回过身,空无一物的墙面却莫名挂住了那短短一截布料,像是有什么看不到的东西掩盖在墙面上一般。

江拾星沉下眼,蝴蝶刀刃在空气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刃口向下,安全柄被握在掌心处。

他顺着被挂住缎带的一角,一点点往上撬开。

“咔哒”的一声轻响,粘住的胶布被撕开,空荡荡的墙面兀然出现了一个扁平的相框。

相框中放着一张发黄的纸张,底下还叠着其他什么东西,囊鼓鼓的一整个。

江拾星伸手拿下,顺着背面翘起的边,掰开整个相框的背面。

一张黑白照片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封早已干涸的血书,字写得很大像是用尽了全力,由于时间问题已经有些模糊,但还能勉强看得清上面的内容。

还不等他翻到尾页,窗外传来的声响便打断了他的动作。

“那个江拾星,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动手?”粗狂的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烦躁。

江拾星神色冷冽,锐利的目光中是一闪而逝的阴戾,他一手抵着墙壁,半倚在窗边的视野盲区,看着下边谈话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