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他想去拥抱,但却在触及到的一瞬间那人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知道自己病了,病入膏肓却不愿去治疗,他想要里沈知韫近一点再近一点。
哪怕无法触碰,哪怕一辈子都只能看着他重复的做着曾经做过的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曾经那些施暴者再次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仍是那副光鲜亮丽的模样,他们衣冠楚楚踩踏着无辜之人的尸骨,改头换面又是一个全新的身份。
沈知韫的幻觉在他们出现的当天便消失不见。
裴言川开始发疯,他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叫嚣着要替爱人报仇,一个在时间潜移默化晕染下“成为”了自己的爱人。
恶意入野草般在心底肆意生长,暴虐最终战胜了温良,他彻彻底底成了一个疯子。
“所以你要杀了我吗?”蝴蝶刀抵在人动脉旁,他一只手搭在过道旁,底下的景象早已消失不见,化成了万丈深渊。
黑色的风衣外套搭在他的肩上,倘若忽视他可怖的表情,或许也会被认为是一个年轻有为的企业家。
江拾星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眼中的嘲弄转瞬即逝,片刻之后他才出了声,“我不会杀你,我答应过沈知韫,他说是他欠你的。”
裴言川瞳孔骤缩。
他肩膀发颤,靠着死死抓住的扶手才不至于过分失态。
“你从来都以为沈知韫是你的救赎,可于他而言你也是他在黑暗之中唯一的光亮。”
他一点一点叙述着事实,“本就不幸的家庭让他养成了那样的性子,看似对谁都冷淡,但却是个极其温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