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借着一十九号的手,操控下了这一次的棋局,因为你知道一旦我出了什么事陆虔余首先顾忌就是我本身。”蝴蝶刀在他手心转了个圈,最后抵在了眼前人的颈部动脉处。
什么个人晋级赛,这从开始的时候就是设好的一次鸿门宴。
他在新人排行榜上突出那些人就势必会盯上他,只要再稍加引导暗示,那所有的一切都会按照游戏所计划的进行下去。
而审判的名额落在了暗钉和荣耀骑士手中,那陆虔余就势必会通过其他的手段拿到这个名额,倘若其中暗自动了手脚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游戏本身,他们只会觉得是这些组织之间的明争暗斗。
一出借刀杀人的好戏,它只需要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就行。
“你很聪明。”占着陆虔余身躯的游戏却只是轻笑着,任凭刀刃划破皮肤也没有选择后退半步,“果然在一开始我选择你就是正确的。”
“所以陆虔余呢?”江拾星不接他的话,只是压低了嗓音。
透明屏障外隔绝着的那些“玩家”正不断尝试着闯入,可每每触及到又很快被击飞除去,鲜血溅出落在地面上,他们仿佛失去了感官一般,只是一昧的往前冲去。
时云白几次想上前都被谢清衍拦住,他对着少年摇了摇头却没开口说些什么。
这里的所有权限都是【游戏】所拥有的,而他们这群人中除了江拾星之外,没人能和游戏抗衡。
“他不是就站在你的眼前吗?”游戏轻哼一声,他指尖微动,顷刻间周围的所有玩家全都消失不见,就连零一号和一十九也被隔绝在外。
这里所有的风格和之前江拾星在star看到的极其相似,亮起的烛火,高高悬挂在顶端的吊灯,空旷的大厅被装修的金碧辉煌,最突兀的是正中央台阶前的墙壁上挂着一副画。
画上画着的是一个心口插着黑色匕首,被千丝万缕的细线捆绑吊起的少年,他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只是空洞的看向前边的方向,而在他的身后是无数象征着权利的剑柄。
空洞、孤寂与无穷无尽的麻木在刹那间席卷而来。
那是江拾星的脸。
顺着人的视线看去,游戏的目光也落在了那副画上。
“很好看对吧?”他喃喃着,仿佛看到那幅画成了显示,而江拾星成了他手中操控着的木偶,“那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腕间压着,骨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游戏拉着江拾星的手一步步朝着台阶上走去,镶嵌着红边的剑身一闪而过,直直插入了画中少年的心口。
“你真是个疯子。”江拾星冷艳看着身边人的动作,他垂下眼眸,深紫色的瞳孔渐渐浮现,“那些无关的臆想永远不会实现。”
“就比如你杀不了陆虔余,而你也永远无法操控我。”
话音落下一瞬间,蝴蝶刀尖锐的一段朝着身侧人狠狠刺去。
昏黄的烛光跳动着,因为这一下带起的风有些晃动。
游戏却更快他一步,他反手握住了江拾星的手,一个侧身俯下径直躲过了朝着他袭来的攻击。
“这里是我的副本,你想些什么做些什么我永远都能知道。”男人深邃的五官上是懒散的神情,他漫不经心的开口,“所以我的宝贝,不要再白费心思了,永远服从我不也是个很好地选择吗?”
“再说了,你舍得杀了你最爱的人?”
那张和陆虔余一模一样的脸对着江拾星露出了他最熟悉的表情。
江拾星眼睛都不眨一下,风刃在半空中席卷而来,接二连三的攻击倾涌而上。
他下手一次比一次狠,几乎是刀刀冲着人性命而去,“有什么舍不得的?”
“反正杀了你之后,我也不会丢着陆虔余一个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