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我受了这么大的罪,我不会让你白白流泪。”
温晚晚却更加难过,她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大哭起来。
“可我没名没分,现在孩子也没有了,我算什么?我还不如和孩子一起去……”
他立马打断她,
“晚晚,别说傻话。”
温晚晚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哭着望向他:
“景渊,这辈子我还有可能代替江梨姐,成为你真正的妻子吗?”
陆景渊却有一秒的沉默。
保镖又一次敲门进来,声音着急。
“陆总,夫人又晕过去了,这次怎么叫都不醒。”
陆景渊皱眉,终于从病房走了出来,低头俯视着晕倒在地的江梨。
她脸色惨白,唇瓣泛青,单薄的白裙被雪水浸透,贴在身上,显得她瘦得可怕。
“随便找个医生过来看一下,别让她死了。”
他必须罚她,毫不心软!
这么多年的温柔宠爱,将她惯的无法无天,若不挫挫她的锐气,他没办法给温晚晚和他死去的孩子一个交待。
他头也不回的走回病房,温晚晚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抬眸便是一双泪眼。
“景渊,你不是说会补偿我吗?”
“我想让江梨亲手海葬我们的孩子。”
陆景渊敛眉:
“什么?”
温晚晚咬着唇。
“我要她亲手捧着我们孩子的骨灰,撒进海里!”
“我要她一生都活在愧疚中!这是她欠我的!”
他看着她,最终点了点头。
“好。”
江梨被一针扎醒后,还没来得及缓一缓,便被保镖带上了船。
手指冻得伸展不开时,保镖将一个小小的骨灰放在她手里。
陆景渊站在她身旁,眼神冷漠。
温晚晚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脸色苍白,眼眶红肿,仿佛随时会晕过去。
船行驶到海中央时,他命令道:
“开始吧。”
江梨深呼吸一口气,哆嗦着朝着甲板边走去,风将她吹得摇摇欲坠。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骨灰盒,突然觉得可笑。
她这一生,害了父母和外婆,也让自己如此潦草狼狈。
不知道等会见面时,他们会不会笑话她?
温晚晚突然走到她身边,声音轻柔道:
“江梨姐姐,亲眼为我和渊哥的孩子海葬,感觉如何?”
她没有理会她的挑衅,沉默的打开骨灰盒盖子。
可下一秒,温晚晚却猛地撞了她一下。
骨灰盒从江梨手中脱落,掉进海里瞬间被浪花卷走了。
温晚晚尖叫一声,作势就要跳下去。
“我的孩子!”
陆景渊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晚晚,危险!”
他转头怒视着江梨,眉头阴沉。
“你是故意的!”
“江梨,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江梨看着他,突然笑了。
她不信他刚刚没有看见温晚晚故意卯足了劲撞向自己。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