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于瑾就行。” “现在哪有人用真名啊,不行的。”梁曼宁一面说着,一面用食指滚动鼠标,那一整个网页的火星文看的于瑾眼晕。 “那,那要不就叫苹果树吧。” “苹果树?什么意思啊?” 或许任何人回忆起自己的黑历史都会感觉到羞耻,于瑾也不例外,她颇为艰难的解释道,“就是,牛顿靠着的那个苹果树。” 梁曼宁怔了怔,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但没笑多久,伊红梅就回来了,她似乎很怕自己的女儿带坏自己教育生涯中最有聪明的学生,造成伤仲永的悲剧,看到两个孩子又凑在一块玩电脑,便提出要检查于瑾完成作业的进度。 梁曼宁高中时期也有这样的遭遇,不禁为于瑾打抱不平,“都学一下午了,玩一会怎么了。” 于瑾唯恐这母女俩再起争执,连忙把桌上的试卷递给伊红梅,并用和刚刚一样的方式制裁梁曼宁,“没关系,能有人帮忙检查作业也挺好的。” 卖惨这招在梁曼宁身上一用一个准,她瞬间安静下来。 伊红梅没察觉女儿的反常,注意力全在手里字迹工整的试卷上,“数学和物理加起来总共十二张看,你竟然都写完了,不过后面的大题为什么好多都没写步骤?” “题型都是差不多的,所以……” “所以你就直接算出了结果,这么偷懒可不行,考试的时候漏掉步骤是会扣分的。”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梁曼宁从伊红梅手里抽出一张试卷,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最后不自觉的咬牙切齿,这种情形要放在她身上,伊红梅一定会说她是照着答案抄的,而且是最愚蠢的一种抄法。 虽然她以前是这么抄过…… “咦?这张试卷上的扩展题,运用到的向心加速度要下个学期才会接触,你怎么全做出来了?” 于瑾的智商虽然没到天才的程度,但要比寻常人高出一截,而她前女友是个祖师爷赏饭吃的天赋型作家,在没有遇到于瑾之前,也是位心高气傲的主,遇到于瑾后,频频受打击,沦落成了脑子不太好使的小白痴。 前女友嘴上不说,心里对此耿耿于怀,在写这本小说时,就故意反着来,给了“于瑾”一个勤奋好学,试图用知识改变命运的设定,让她争分夺秒的用尽浑身力气去学习,等到高考的紧要关头,再让谭米雪跳出来是阴谋诡计陷害她,以至多年努力,一朝付之东流。 你就说惨不惨。 这个设定到于瑾这里,也是个难题,起码断绝了她演一出天才戏码的机会。 “嗯……我比较喜欢物理,平时有看一些题解。” 伊红梅虽然只教了于瑾一个月,但也知道她是勤奋刻苦型的学生,不由自主地感叹道,“到了高三,老师总会说要把一秒掰成两秒用,那些激励人的话,到你这里竟成真的了。” 紧接着她又对梁曼宁说,“你看看人家的学习态度。” 一个人的心理素质和承受能力是会通过压力而不断进阶的,要搁在头一天,伊红梅这么说,梁曼宁一定气的要死,可现在,她完全免疫了。 “那我就是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我能怎么办,再说于瑾也没有成天到晚的学习啊,她就是聪明嘛,你没把我生好,还能怪我啦。” 梁曼宁露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伊红梅就没办法了,毕竟女孩子这么大了,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她只挽尊说,“我懒得管你。” 只要伊红梅不管梁曼宁,这个家庭就是融洽而和睦的。 在这样令人舒心的氛围中,一个不算太长的小长假转瞬即逝。 开学第一天是周五,寒露。 夏日最后一丝燥热彻底被吹散,学生们纷纷穿上了能展示自己个性的外套,晨起的操场上到处花花绿绿。 于瑾手里捏着一袋今早伊红梅硬塞给她的核桃奶,慢悠悠的走进教室,她来的其实挺早,但急着抄作业的同学们比她更早。 谭米雪也来了,正埋头苦干,显然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