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做到,像她这样的人,并没有什么底线和原则。
谭米雪偶尔会想,于瑾最好应该生在一个平凡普通的家庭里,那样她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偏偏她从前一无所有,现在应有尽有,这两种极端放在于瑾身上,结果可想而知。
要埋葬多少枯骨,才能铺平她往上走的这条路。
谭米雪把于瑾认识的很清楚,可心里却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反感,这让谭米雪觉得很痛苦,感觉自己仿佛被于瑾死死的咬住了后脖颈,没有半点挣扎的余地,随时会被撕开喉咙,饮尽鲜血。
不多时,车开到了谭家,道路两旁的百年槐树依旧是遮天蔽日的惨绿,哪怕今日艳阳高照,晴空万里,也没有一丝丝光从茂密的枝叶中透进来,像是惊悚电影里的场景,阴沉让人无端泛起一阵冷意。
谭米雪屏气凝神,等车完全离开树荫,身体方才没那么僵硬。
还是紧张。
这个地方可以说是她的心理阴影了,而于瑾无疑是治愈心理阴影的特效药。
“想什么呢?下车吧。”
“……我有点怕。”
谭米雪适时地求助,成功的取悦了于瑾,她笑着伸出手,轻声安抚道,“有我呢。”
温室里长大的小姑娘,骨气是很有限度的,该服软的时候一点也不会犹豫,谭米雪看着那只白皙纤长的手,立刻将其握紧,并带着些许阿谀奉承意味的说道,“要不是你在,我才不来……”
于瑾摸了摸她的手指,仍是笑着说,“我感到荣幸。”
老爷子这会正在厅室里泡茶,谭米雪跟随于瑾一同走到他跟前,颇为乖巧的唤道,“爷爷。”
老爷子抬眸扫了她俩一眼,平平淡淡的问道,“什么时候来京城的?”
“八月底……刚报道就开始军训了,加上开学事情多,整天都焦头烂额的,所以没能早些来看您,对不起啊,爷爷……”
谭米雪在说谎,不,准确讲,她是在说客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