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好疼……不要……”

赵清翊眉头越皱越紧,俊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可怕,等终于在姜茶断断续续的痛呼声中,给那条受伤的腿抹上药,赵清翊额上已经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他立刻伸手拿了新的布条把姜茶涂满草药的腿包上,把满是草药的手擦干净,拉过被子把人盖好。

姜茶还在哼哼,难受的开始拽身上的被子,当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受伤的腿时,赵清翊终于还是握着他的手,和衣躺在大床外侧,把姜茶搂进怀里,如往常姜茶不舒服那样抱着哄。

躺到熟悉的怀抱,姜茶很快便安静下来。

赵清翊低头看着揪着他衣服的姜茶,紧绷的神经跟着放松。

自姜茶出事也差不多过去一天了,他也一天没能合眼,此时抱着姜茶躺在床上,困意便猛然来袭,可每当他想遵从本心就这样睡时,脑海中就会浮现出那封让他如坠冰窟的信。

赵清翊按捺住困意,垂眸看着躺在怀里的姜茶,想到被春雨转交过来的那封姜茶亲手写的信,心里就如同被刀割了一般。

他一直以为和姜茶是两情相悦,谁知竟全都是他自作多情。

觉得恶心吗?

赵清翊脸色难看极了,臭着脸拉开紧紧抓着他衣服的手,起身下床快步离开卧室。

早早守在院子外的丫鬟,看到赵清翊满脸怒意的出来,紧张的迎上去,“公子,饭菜热好了。”

赵清翊眉头紧皱。

就在丫鬟以为会受到责骂的时候,他终于出声了,“让厨房把饭菜分了。”顿了顿,又说,“过两个时辰再重新做一份。”

丫鬟连忙应下。

赵清翊心里有火没处发作,偏偏罪魁祸首还病恹恹的躺在床上无法动弹,憋了一肚子火的赵清翊只能用看书来缓解心情。

“公子,有位周公子求见。”

“谁?”

“那位公子说他叫周轻,提着礼品来感谢公子昨日对他的救命之恩。”

赵清翊对这个叫周轻的没有半点印象,但他记得昨天姜茶坠楼时,有个人被挤倒还被踩了几脚,那人还刚好挡在他的必经之路上,他只得先把人救起,才能挤到姜茶那去。

应该就是那人了。

“打发走。”

……

姜茶睡到半夜被渴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扭头看到赵清翊正坐在不远处的桌子前看书,张嘴喊他,“公子……”

声音哑得吓人,而且小到机会忽略不计,坐在不远处的赵清翊果然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