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跟茶茶坦白,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李大贵深深的吸了口气,不安且无措的快速活动着手指,他并没有对林书景隐瞒,难堪的展露出最真实的想法,“我不敢告诉他,舍不得,不辞而别是因为我知道你也舍不得茶茶。”
说到这他沉默了两秒,又继续道:“我心里想着如果茶茶被他家人看到带回去,就不用我亲口告诉他真相了,如果没人找他,或许,或许他还能带着你回去。”
林书景看着不敢抬头的李大贵,很想斥责他自私怯懦,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既自私又怯懦呢?
他明明有很多次可以告诉茶茶,最终不也因心底深处阴暗的心思而没能开口吗?
“我宁愿现在知府大人砍了我的头。”
林书景没吭声。
在林财主夫妻两都快急疯了时,林书景和李大贵终于被从姜府送出来,他们被关在柴房多日,除了刚开始那两天知府还会过去一趟,后来就只有每日送饭时才会被短暂的打开。
现在被送出来,看到张灯结彩的姜府后门,甚至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林书景看向满脸担忧的爹娘,“姜小姐要成亲了?”
“不是,走,快回家。”
从爹娘的反应中,林书景马上意识到要成亲的是姜茶,他怔怔的被拽着走了一段路,忽然被姜府的护卫叫住。
听到是姜茶要见儿子,林财主明显表现出了不愿意,可他是民姜家是官,他根本没有拒绝的底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再次被带进姜府。
“我能一起去吗?”
“你不行。”
看着再次在眼前合上的门,李大贵失落的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没资格纠缠,可又想知道姜茶叫林书景进去做什么,疲惫的等候在了门口。
走在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的姜府,林书景觉得自己应该高兴,茶茶若是跟人成亲了,就代表那段三人纠缠在一起的过往也跟着消散了,可越靠近姜茶,他心里就揪痛的越厉害。
到了姜茶屋里时,已经痛到呼吸都不顺畅了。
他看到了身着红衣的姜茶,无声的喊着他的名字,“茶茶。”我来了。
姜茶放下在手中把玩了许久的玉簪,扭头看到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的林书景,差点以为又回到了他还没恢复记忆,还是那个天天缠着他喊媳妇的小傻子的时候。
姜茶迅速调整好情绪,慢步走到林书景面前,伸出葱白的手,“手帕还我。”
“我没”
“你有。”姜茶抿了抿唇,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天我看到你随身携带了,还给我。”
两双眼睛对视了许久,看着清冷俊美的姜茶,林书景手指微颤,最终还是一言不发的从怀里掏出那条陪伴着他数个夜晚的手帕,手帕上甚至还沾染着些许干掉的精斑。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