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就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湿意，姜眠眠牵着我的手，赤脚踩在退潮后的沙滩上。

远处灯塔的光束穿透夜幕，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的裙摆被风掀起，她向前看去，只有一片海浪。

“眠眠，我们要去哪？”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现实里姜眠眠对我的阴影太大，以至于和她单独相处时，我还是有些心生恐惧。

姜眠眠没有回答，只是带我走向一片礁石群。

月光下，浪花在石缝间碎成银色的星屑。

我抬眼便看见了站在几步之外的晏昦辞。

他的身边站着我的爸爸妈妈和哥哥。

姜眠眠放开我的手，走到了姜烬舟的身边笑着看着我。

晏昦辞面对我，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禾炘”他低声唤我，嗓音沙哑，“有些话，我欠你很多年了。”

我的心跳骤然加快，指尖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晏昦辞朝我走来，抬手抚上我的脸颊。

晏昦辞的指腹抚摸着我眼尾，动作轻柔得像面对什么稀世珍宝。

晏昦辞垂眸，喉结滚动。

“从你十五岁画下我的第一章肖像开始，我就知道了你的心思。”

“可我不敢承认……我是你的小叔，是长辈，是姜家与晏家维系关系的纽带。”

“我告诉自己，绝不能越界。”

我的呼吸停滞了。

即使我想过，那些隐秘的情愫早已被他看穿。

但没想到会是那么早的时候。

晏昦辞忽然自嘲一笑：“可后来你疏远我，我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他的手指插入我的发间，抵住我的额头。

“禾炘，我不是圣人。”

“我会嫉妒你和别的男生讲话时的笑容，会愤怒阿宇对你的苛待，更会……害怕你真的永远离开。”

潮声轰鸣，他的吻落在我颤抖的唇上。

比那一夜夜更炽烈，更不容抗拒。

我的眼泪滑入交缠的呼吸中。

我攥紧他的衣襟，仿佛抓住一场随时会消散的幻梦。

“我爱你禾炘。”他抵着我的唇呢喃，“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原来晏昦辞是在准备这些，因为我的退缩，所以他竟为此做到这样的程度。

就在我想要说出愿意的时候，头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

现实中的手术灯骤然亮起。

德国顶尖的医疗团队围在姜禾炘旁边，用仪器和手术刀在她的大脑上快速动作着留下残影。

晏昦辞和姜家人一起站在手术室外，他的掌心被佛珠硌出血痕。

助理匆匆赶来，将一叠文件递给他。

“晏总，姜眠眠买通记者和伪造血缘报告的证据全在这里，警方已经介入。”

他扫了一眼文件，目光重新锁住手术室的门。

“等她醒来，我要让所有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第二十一章

姜烬舟从助理的话语中听到了姜眠眠的名字，上前问道：“眠眠怎么了？”

“给他看。”

在晏昦辞冷冽的所以中，姜烬舟接过了文件。

“怎么会这样。”姜烬舟震惊到浑身颤抖。

同样震惊的，还有姜父姜母，他们三人此刻相似的沉默着。

“眠眠现在在哪。”姜父出声询问，打破了此刻的沉默。

“被我安排在疗养院里了。”晏昦辞的眼神扫过姜父，“我没有对她如何，她很安全。”

在姜父姜母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