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着走到书桌前,一本日记摊开在桌面上。

最新的那页,是纪疏雨二十四岁写的。

“他醉了,抱着我说宝宝别怕。还有耳钉掉在了他枕头下,明天要记得拿回来,可我不敢见他,他会不会觉得我很脏?”

字迹被泪水晕开,模糊了最后几个字。

原来那一晚真的是她,原来她记得那么清楚,原来她躲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偷偷藏着这样卑微的心事。

他想起自己说过的话。

“我怎么可能碰你”“你连这种谎都编得出来”,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