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苍:“给你雕的玉,在我这儿放了两千年。”
他絮絮说着:“以前烟寒宫没有枫树的时候,祈安节,族人们最喜欢的信物就是自己雕的玉佩。幻族很会雕玉。”
容苍垂目看着从长舒手中接过来的玉佩,手指轻缓地在雕着他名字的位置摩挲,只觉得十分喜欢。
“长舒为何不在两千年前送我?”
“那时你在同我赌气。”丝丝困意袭来,长舒闭上眼,往容苍怀里更靠近了点,呢喃着说道,“还没来得及给你,你便要走了。”他伸出食指摸了摸那块玉佩,“许久没雕,有些手生。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我喜欢的。”容苍一偏头,刚好吻上长舒的额角,“长舒若是早些给我,我便能早些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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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舒笑而不语,容苍垂眸一看,人已经靠着他睡着了,又去拿热锦帕给长舒擦了身,换了间房,才复相拥睡去。
岂料这次是被长舒摸醒的。
容苍睁眼的时候,长舒一只手已经在他喉下滞留了半晌,他没说话,闭着眼等长舒把手往下探进他衣领,掌心直直游走过去贴住他左边胸膛。
容苍一把将胸前的手腕抓住,半睁开眼,嗓音还有些沙哑:“长舒这是嫌我没有前两次勤快?”说着就搂住长舒的腰往怀里拉。
淡淡的声线自怀中响起:“莫要胡闹。”
长舒被容苍摁着手背放在胸前,没有挣脱,反倒将手心稳稳贴在容苍左胸,像是在感知什么。
“逆鳞。”
“什么?”
长舒眉目微凝,直直看着容苍:“你为何,没有逆鳞?”
“我不知道。”容苍闻言便下意识将手放开,眼神也胡乱看向别处,“或许以前有,现在突然没了,或许还没长出来。”
容苍确实不知道。
他生而没有逆鳞,故而没有能让人一击致命的死穴。霸横淮水万年也是因此。
龙本就是万妖之首,若要再没有逆鳞还能好端端地活着,便没有什么可以将其制衡。容苍不知是不是三界就淮水之畔生得他这么一条。长舒若是现在注意到了,再打听到什么风声,很快就能推测到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