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便抬起膝盖,十分不客气地顶了周迟旭腹部一脚。

膝盖骨堪堪擦着那危险布胃而过,男人按着他后腰的手一松,薄年整个人都如同一只受了惊的猫,掀开被子窜了出去。

惊魂未定地在床边站定,看着那隔了一层薄被都相当夸张的弧度,指着床上表情痛苦的男人磕巴道:“变态!”

“……”周迟旭捂着被顶痛了的小腹,有些许狼狈地撑起了身体,看着面前炸毛了的青年,差点气笑了:“你自己先摸的我,大清早我会有反应也很正常,现在你又恶人先告状,反倒说我耍流氓了?”

薄年想起了刚刚自己想打人,却因为姿势的缘故将打变作了摸,一时间有些心虚地转移话题:“那你还死命抱着我呢,我动都动不了,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周迟旭望了眼那依然还躺在地板上的枕头,想解释,可身体上的冲动太过于明显,最终他无奈地捏了捏鼻梁骨:“算了,我先去一趟浴室。”

他下了床,没转身,只是背对着薄年走进了浴室,不多时,浴室内便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薄年在床边呆站了一会儿,弯下腰将那在地板上呆了一整晚的枕头捡了起来。

耳边水声哗啦,青年抱着枕头愣愣地看着浴室门,没过一会儿耳尖便红透了。

他睡觉喜欢抱着东西睡,不抱着就睡不着,从小就是这样。

薄年记得,昨夜他睡前抱的是自己的枕头,早上醒来之后,抱的却是周迟旭…

现在枕头却是从地板上找到的。

不会吧。

薄年尴尬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不会真是他先耍的流氓吧…

*

自己先耍流氓还恶人先告状的事让薄年一上午都抬不起头来,下楼吃饭时也没怎么和周迟旭说话。

待到司机来接他们去机场准备回海市之前,薄年被许佳拉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