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来前告诉我一声,我让张津望开车带我去接你。”

听到这个名字,谢锐冷笑一声,淡淡地问道:“他能愿意来么?”

“我不去!”果然还不等张尧回答,对面就传来张津望不耐烦的声音。

“想来也得来,不想来也得来。”张尧虽然声音很柔,但颇为强势地说,“我又不会开车,没有你怎么办?”

“你俩自己打车回去好了!我才不想见他!看了就犯恶心!”

谢锐忽然觉得呼吸困难,就好像空气中的氧气都被剥离,胸口明明在起伏,却有种窒息感。

但那个时候,他甚至搞不明白是什么将他溺毙。

“你告诉张津望。”谢锐面无表情地开口,“没人求着他来。”

挂掉电话后,谢锐攥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方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他四肢酸胀不已,像是沉了沙子。

但就在此刻,离他不远处的金刚鹦鹉突然张开翅膀,在背后吃力而模糊地喊了出来:

“仗紧汪!仗紧汪!仗紧汪!”

谢锐回过头愣住。

场主连忙解释说:“可能是你刚才说的话被它听到了,所以它在模仿你。”

“仗紧汪!仗紧汪!仗紧汪!”鹦鹉还在叫个不停。

谢锐紧盯着那只金刚鹦鹉,讷讷地用西班牙语说:“Es muy listo(它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