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大长腿从空间拥挤的桌底抽出来,屈起,另一条得以伸展。
裸露的脚踝微凉,贴上了向?卿语的脚踝,她一个激灵,撩起眼?皮,盯着秦年的墨镜。
她习惯和秦年直来直往的触碰,习惯了主动?,习惯他躲闪,习惯他强忍害羞的模样,这种?暧昧而?主动?的试探,来自秦年,她反倒不习惯。
秦年仿若察觉不出她微微的闪躲,就这么一动?不动?了,隔着墨镜,眼?睛在她的脸上一寸寸地扫过,发现她现在只是很困以后,才松了口气。
“卿卿,当年持刀伤人的现在还在监狱里蹲着呢。你昨晚碰见的是被我压着打的那个,叫詹岭。”
“和当年一样,他并没什么武力值,也?的确被拘留过,是因?为猥亵和尾随陌生女子。”
“他身边那些人,最近刚刚被秦世?法务部裁掉,找上了詹岭。”
“詹岭做法律顾问很有名气,他们听信了詹岭画的大饼,几个人打算凑合着开个律师事务所。”
“法律顾问?”一番话下来,向?卿语的瞌睡虫跑了个干净,“他算什么顾问?他有资格证吗?”
恐惧和阴影被慢慢累积的愤怒蚕食,在此刻倾泻而?出。
“他还骂骂咧咧说要?杀你,他算什么东西,这是一个法律顾问该说的话吗?”
“还敢猥亵女孩子,这样的混蛋就应该在监狱里住一辈子!”
向?卿语捏起手边的水杯咕嘟咕嘟灌了半杯水也?压不下自己的怒意
她跑到秦年面前,揪着他的领子晃,盯着他的墨镜,眼?神殷切:“秦年秦年,我们再想个办法把他关进去好不好?”
可对面的秦年一声没附和,还傻愣愣地看?着她。
“你说话呀!”向卿语又晃了晃他,“你快回答我!”
“卿卿。”秦年出声。
向?卿语眼?睛一亮,“说!有什么办法吗?”
“我想亲你。”
向?卿语一愣。
脱口而?出的秦年也?一愣。
“你现在怎么这么饥渴?”向?卿语殷切的眼?神逐渐变成?了鄙夷,嗤笑一声,“也?不知道?是谁,以前每天只会说”
“‘向?卿语,这种?事情结婚后才可以’。”
“‘向?卿语,你是流氓吧’?”
“‘向?卿语,你放开我’!”
向?卿语一句一句模仿得惟妙惟肖又阴阳怪气,秦年一张脸也?越来越红。
“你,你就当我刚刚没说话。”秦年别过脸,“你放开我。”
“又来了?说不让你亲了吗?”向?卿语在他的唇角碰了碰,盯着他威胁,“只不过,亲了的话,要?是想不出办法,你就完蛋了。”
“那还是算了。”秦年往后仰,捂住了嘴巴,嘟嘟囔囔地说,“詹岭到底有没有法律职业资格证还在调查”
“他没有正式入职过哪个公司,客户也?全都是外地来打工的农民”
“资料全在他自己手里,我已经找人去?拜访那些咨询过詹岭的人了。”
向?卿语挑了挑眉,眼?神微妙。
从昨晚秦年赶来,十一点左右开始,到现在早上八点,向?卿语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做了这些事情。
但是,做得还不错。
向?卿语松开了他的衣领:“你爹总骂你是个小废物?,我看?,他才是个废物?。”
那个自大又傲慢的大家长,第一次见面就把她当做成?年礼物?给秦年订下。
在她的父母面前,总是一口一个亲亲伯父,没了她的父母,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给他儿子找来的高薪保姆。
向?卿语忽然笑了,在秦年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