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变得优秀,变得和大哥一样厉害,那么他?勾勾手指,向卿语就会黏上他?。
勾勾手指,向卿语就会黏上他??
多大的诱惑。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接到了向卿语大哥的电话,说:「卿语打电话说今天会回来?得晚一些,给你个表现机会,去?接她。」
他?抓紧时间,把手上所有的工作都处理完毕,才跟父亲说出口,听父亲又一遍警告以后,才脱下西装,急切地赶去?接她,犹如?褪去?了所有伪装,满心轻盈。
可是,他?去?晚了。
他?看到,总把自己打扮得精致漂亮的卿卿,狼狈地、虚弱地倒在墙角,还有臭傻X想对她动手。
他?冲过去?,靠着一股蛮力把人扯开,压在那人身上,想也没想便一拳一拳地砸了下去?。
尤其是那张对她说脏话的臭嘴。
砸烂才好。
混着泥泞的鲜血堵住毛孔,潮湿腐臭的青苔味道充斥着鼻腔,越来?越模糊,一切感官都随着腰间忽然传来?的刺痛感愈发强烈而消失。
醒来?以后,向卿语扒着门框,站在病房门口,安静地看着他?,与平时跳脱的模样判若两人。
秦年清醒,也直勾勾地看着她,对视间,有些恍惚。
因为?,在躺在这张病床上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向卿语的感情?,不过是浅薄的喜爱
浅薄地,就像是家人送了他?一只小猫,他?被抓伤过,却依然无可避免地喜欢可爱的事物,这很正常。
浅薄地,就像他?一直期盼着能得到小猫信任,能让她主动扑进自己怀里,陪他?好久好久,这也很正常。
不正常地是,当向卿语那里稍有风吹草动,他?便乱了分?寸,完全被未婚妻的她牵着理智走。
现在也是如?此。
那种理智触及崩溃边缘的濒死感,重新席卷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车里的香水味好似变得格外浓厚,刺鼻,让人眩晕。
一直到司机扭转方向盘,将车稳稳甩到路边,秦年匆匆忙忙推开车门,几乎是狼狈地跌下车。
站稳以后,很意外地,他?抬头便看到了向卿语。
向卿语和警察叔叔一人一个小石墩儿,坐在路边,捏着一根狗尾巴草在地上画圈圈,笑得明媚。
只是看向他?时,笑意渐渐收了回去?。
对视了。
扑通。
扑通。
扑通。
……
心跳,活过来?了。
秦年急促地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跑过去?,将向卿语从?石墩儿上提溜起来?
弯下腰,用双手环过她的肩侧,猛然包裹住她,脑袋更低了下去?,整个人都埋在了她的颈窝里。
呼吸鼻息里是和她缠在一起的柚子香气?。
“卿卿……卿卿……”
向卿语像个木桩子一样站在原地,在秦年腰侧艰难地伸出一只手,又艰难地挥了挥,对着笑眯眯的警察叔叔告别。
警察叔叔做了个“有事call me”的手势,拿着对讲机走远了。
脖颈里,忽然有湿凉的触感,渗入了皮肤一般,让身体?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是秦年的眼泪。
稀奇。
向卿语不知道,今天的秦年已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掉了无数次眼泪。
“秦年,周围的大爷大妈都看着呢,你害不害臊。”向卿语在他?的腰间掐了一把,“松手。”
秦年松了一点,只是刚好够她更舒服地掐他?腰的程度,然后继续抱着。
周围的路人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