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搞医疗这一行?的,名声坏了就?什么都坏了,这招高明,高明啊!”

“高明管个屁用,有向家在,秦家就?算是乱成一锅粥向家也能帮它给搅匀了,更别?提秦家那个老二是个真有两把刷子的。”

“老二?秦年?哈,他有什么刷子?”

向卿语下意识点头应和。

对,秦年能有什么刷子。

刷子他早就?丢掉了,现在的他,就?是个自私自利的胆小鬼。

“怎么可能没两把刷子?”

“他可不止是秦世现在的小老板,还是这批机器人的总工程师。”

“工程师?这种事情有底下的人干,他去干嘛?抢功劳给他老爹看?”

“让个学生?来管公司不得行?啊!”

一个与?几个烟嗓子格格不入的声音忽然响起:“怎么不行??以前他哥秦岁不也是学生?时候就?把你老东家给吞了吗?看不起我们?学生?啊?”

“哈,你都二十七八了,差点杀过人的狗东西,过了个成人高考而已,算哪门子的学生?啊?”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又没捅死,就?别?一直提了。”

酒馆店面小,里?面座位少,人也少,客人点酒多是打包带走的,这几位却像是回?了家一样,说话口无遮拦,而且,这内容,属实有点儿吓人了。

向卿语从高脚凳上踩了下来,悠闲的姿态变得有些紧绷,靠在吧台时,悄悄侧眸打量。

卡座里?有五六个人,人均年龄40+,最年轻的那个,二十七八的样子,长着一张很周正的脸,穿上军装警服也不会有违和感?,很符合老一辈挑女婿的审美。

看着,还有点儿眼熟。

正在向卿语打量着回?忆的时候,最年轻的那人忽然看了过来,和她对视,一整张脸,完整地映入向卿语的眼底。

他的唇角很明显缝过几针,麻痹性地抽动了两下。

紧接着,那双缀在脸上的眼珠子闪了闪,眼神变得暧昧,不由?分说地将她从头到脚舔了一遍。

熟悉地,十八岁那年巷子里?围堵她的几个混混的脸,一下子闯入脑海中。

对上了。

当时,最先对她动手,也最先挨秦年拳头的男人。

就?在她眼前。

向卿语的心脏重重一跳。

“女士,给您打包好了。”

“您慢走~”

向卿语匆匆抓过包装袋,避开男人的视线,故作镇静地慢慢走出酒馆。

短短几步,后背冷汗淋漓。

短短几步,她听到了那个男人绘声绘色的讲述。

男人讲述自己是怎么差点毁了一个女孩子,又怎么被女孩子的未婚夫往死里?揍,讲述他怎么机智地捅了女孩子的未婚夫一刀,最终又蹲了几年的局子。

他讲述他在监狱内学习,出狱后参加成人高考,进入到大学的殿堂,一边读书,一边在律所里?实习工作,现在的社会名望越来越高,替许多人伸张了正义。

脸上的伤疤像是早年风流的勋章,充满恐吓的叙述,就?像是,一个高大上的励志故事。

“你们?知道我当时捅的是谁吗?”

向卿语推开门的一刻,风铃撞响,伴着男人卖关?子的声音无孔不入地钻入身体里?,激起一阵恐惧的颤栗。

门嘎吱着缓缓关?上,她听到男人高亢的声音

“秦家老二,秦年!”

几声震惊的“卧槽”以后,那个高亢的声音趋缓,化作一声叹息。

“啧,真可惜,你们?说,我当时怎么就?没捅死他呢……”

叹息未尽,声音又忽然变得尖利,从玻璃门缝中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