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卿语像是摸到了?他?的心思,手指向下划去,触到了?他?手里的纸页。
坏心思起,她抬起眸子,像是亲吻已然结束,五指却穿过?他?的指缝,手心往他?的手掌中挤。
演讲稿变成?纸团,脱手,从?皮鞋鞋头滚落,静静地躺在地上。
「亲够了?吧。」
他?推着向卿语,要去捡起稿纸。
可下唇忽而一痛,秦年对上一双玩味的眼睛,她说?:「不够。」
秦年睫毛颤抖,吃痛地蹙眉,喉间溢出短促的抽气声,又在那露骨的眼神里咽了?回去。
不用揣测,明?晃晃地,向卿语那时候的确很兴奋。
秦年穿着她画里出现过?的白衬衫,而白衬衫的胸口处别着学校的定制徽章,衣领凌乱,徽章也跟着松松垮垮。
像是把她从?小到大都够不着的优等生拉下了?神坛。
那时,门外的幕布忽然刺啦一响,有人朝着里面喊:「秦年,快到你了?。」
隐隐约约的声音落入耳中,秦年把人推开,开始整理?自己的衣领。
「欸?人呢?」
门外的声音更近了?。
有人松开了?幕布,朝内迫近。
幕布后是空旷的排演室,被几面落地镜包围,只右侧有个器材室,门虚虚掩着。
向卿语和秦年就贴在器材室的门框边,只要旁人轻轻一推门,就可以将暧昧的一切尽收眼底。
在脚步声就停在门外的时候,秦年忽然开口:「学长,等一下,我在换衣服,马上到。」
脚步声停了?。
门被外面的人贴心地拉上,笑着回应他?:「行,那你快点儿哈。」
秦年“嗯”了?一声,随即猛然意?识到,他?本?来,是来换衣服的。
心脏忽然轰轰擂动?,在胸腔掀起一阵飓风,好不容易强行压了?下去
她说?:「宝宝,是不是好刺激。」
她好喜欢。
向卿语嘴里软软地喊着“宝宝”,手与他?十指相扣着,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下唇的伤口,滥情得厉害。
没错,她很滥情。
因为秦年每天都在听她喊别人宝宝。
无论是作为班干部还?是作为部门干事,她热情起来,简直能把人夸上天,一个“宝宝”算什么。
牺牲了?色相,这是他?应得的。
衣领的扣子扣好了?,徽章摆正了?,皱褶抚平了?,唇上的伤口却还?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气中。
但他?有什么办法?
秦年垂眸,盯着她的脸,舔了?舔还?有些疼的伤口,下颌紧绷,提醒:「我还?要上台,松下手。」
向卿语松开他?的手,弯腰,捡起他?的演讲稿,塞进他?的手里,乖乖放人走了?。
秦年站在后台,将皱巴巴的演讲稿抚平,只见中间的大块字迹已经晕染开来,模糊不清。
他?揉了?回去,扔进了?垃圾桶,而后在掌声雷动?中,跟着主持人的节奏上了?台。
红地毯铺满了?台面,发言台则偏位一侧,台底花团锦簇,灯光聚焦。
唇上的触感似乎还?有残留,他?看着向卿语的方向,不疾不徐地开始了?新生代表的发言。
他?以为这就是所有,但那天之后,向卿语一发不可收拾。
她给他?发微信,永远只有一句话:「回家,我想亲你。」
“可是卿卿,你怎么能在我们成?为男女?朋友的第?二天,就去亲别人呢。”
秦年头一次没了?一点温柔,嗓音很轻,手中的动?作却越来越重。
可向卿语和秦年的对话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