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程昱相信,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很优秀,哪怕是那些?在他看来有些?下三滥的艺术,她也能让其焕发出崭新的生机。
莫程昱撑着床边,趔趄地站起身来,身影朝着向卿语压来,一双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崇拜。
“姐姐,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挂在嘴边的表白,不要钱似地朝着向卿语撒来,听?了太多,内心毫无波澜。
更何况,莫程昱压根儿不知道,他的那种喜欢,像是毒唯,像是事?业粉。
向卿语不知道莫家是怎么养出了这样的“小孩”,步入大学要一个学期的人了,依然纯挚到近乎有些?傻气,甚至连男女之情都分不清楚。
所有利用他的心思都歇了下去。
向卿语思索了下,仰着头,捧起他的脸颊,手指抚在他滚烫的耳尖,说:“莫程昱,低一下头,帮姐姐解除一下婚约。”
莫程昱低头,眨了眨眼睛,犹豫道:“……怎么帮?”
“这样。”
向卿语的拇指按在了莫程昱的唇上,隔着温热的指腹,亲了上去。
一边做出一副沉沦的模样,另一边,视线越过莫程昱的肩头,直勾勾地看向门口的秦年。
带着明?晃晃地挑衅,告诉他,你不是要结婚吗?这样呢?还结吗?
秦年很少?穿这样鲜亮的色彩,即使是穿上了,沉郁成熟的气质依然压过了衣服的风头。
秦年下意识退了一步,手指紧紧捏着门把手,指骨关节的血色被挤压,再?挤压,只留下苍白。
逃跑。
仿佛关上门,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就像那天从酒店落荒而?逃,独自处理好一切,就可以若无其事?。
逃跑就好了。
秦年满脑子只剩下这个念头。
可那脚步又紧紧钉在原地,秦年看着她眼中浅浅的愉色,心中暴戾翻涌。
她真的好过分。
明?明?知道他就在外面,却可以光明?正大地做出这样的事?情。
想砸东西。
想砸掉那台设计订婚宴请帖的电脑。
想砸掉那把跟她的父母通话时被手心的汗液粘的发亮的手机。
想砸掉那枚用来哄她跑去提前领来的奖牌。
可先被砸在地上的,是自己心脏,啪唧作响,又被她的黑色高?跟鞋狠狠碾了下似的,是从没有过的尖锐疼痛。
“向卿语,这里是医务室。”
秦年喊她,一字一顿,声?音艰涩。
向卿语顿了顿,睫毛颤抖了一下,像是回到了无数个被他叫停的瞬间。
只是这次,接吻的对象不是他。
秦年几乎要把锁给卸下来了,才抑制住自己走上前去的冲动,苍白地说:“还有,我们刚刚确认了男女朋友关系。”
他不稀罕的男女朋友关系,现在成为?了最?正当的理由。
向卿语像是刚刚想起这回事?儿来,退了退,想跟秦年掰扯两句。
秦年擅长上一秒暴露,下一秒否认,即使说了答应做男朋友,她也没当做认真,只当做玩笑了。
“姐姐,不要分神。”
莫程昱把她的手指拨开,一手揽住她的腰肢,身体的大半重量压下来,距离一瞬间被拉到亲密无间的地步。
他小声?说:“你一定不知道秦年都背着你做过些?什么”
男人都是脏东西。
表面看着再?怎么纯,也都是装的。
他不例外。
秦年也不会例外。
“姐姐,想要刺激他,那样可不够。”
窗外忽然有只麻雀撞了上来,发出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