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早就被她话里?话外的维护气?笑了,“向卿语,我早就说过?你眼瞎,你还不信。”

向卿语一顿,抱起小狗,和?小狗一起看着秦年,纷纷眨了眨眼睛,是无辜又认真的声音

“狗狗你说,漂亮哥哥为什么要骂他自己呢?我要是瞎的话,还会执着这么多年想要睡他吗?”

“可他也不同意,我可真委屈,瞎的人是他吧?对不对?”

“向卿语,你正经点儿。”

秦年一听到这个“漂亮哥哥”称呼,就羞耻得想钻进地缝里?去?。

他比向卿语小一个月,前二十一年只?在梦里?听到过?她喊他哥哥。

如果在现实中听到的话,这称呼就像个媒介,会勾起他一些梦中的记忆,一些……不怎么光彩的记忆。

心头的气?焰早被羞恼取代,秦年刻意避开她和?小狗的眼睛,伸出手,要接过?小狗,“给我吧,它还没?擦干净,都把你衣服弄脏了。”

向卿语稍微递了递。

而小狗见到秦年伸手,忙跳了下来,扒在向卿语的裤腿后?面?,像是找到了倚仗,嚣张地冲着秦年不停地叫唤。

这种模样,立刻唤回了秦年今天被莫程昱挑衅的记忆。

秦年深吸一口气?,弯腰去?抓它,“绿茶狗!好的不学你学坏的!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去?!”

这是向卿语第二次听到秦年用感叹号说话,有点……可爱?

她乖乖站在原地,任由个头超过?她二十多公?分的男人和一只灵活的小狗在斗智斗勇。

就好像,秦年也在她身边打转。

小狗还会假动作,在秦年即将抓到它的尾巴时,朝着另一边一闪,跃了出去?,跳到了沙发上。

秦年这一番忙碌仍没?抓到,小狗跑掉了,他也就站定,果断抛开了它,回归自己真正想问的东西?上去?。

“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

向卿语抬起手指,漫不经心地在他胸口湿掉的布料上按了按,不安分地捏了捏,解释道:“在医院碰见了戚樊哥,聊了会儿天。”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秦年抓住她乱按的手指:“一个只?知道学习的闷葫芦而已,向卿语,你和?他有什么好聊的?”

向卿语好奇:“秦年,你最?近怎么出口就是评判和?诋毁我身边的人啊,你是在吃醋吗?”

向卿语在他的手心挠了挠,是从前秦年耍她的时候最?常做的动作。

只?不过?,秦年做出这种动作的时候,她会想要亲他,而她做出这种动作的时候,大概只?会被他拉开

然后?像以前一样,听见他说:「向卿语,你正经点儿,别对我耍流氓。」

向卿语在心里?默数。

三。

二。

……

“对,我在吃醋。”

秦年勾上她还未离去?的手指,像根红绳一样紧紧缠上来,慢慢将她的手指统统攥进手心里?。

“而且,已经醋了一天了。”

“还没?人哄。”

向卿语的身边从来不缺少鲜花。

所谓鲜花,或男生,或女生,鲜活有趣的,温柔敏感的,外向的,或内敛的。

于她而言,是数不清的诱惑。

于秦年而言,是数不清的威胁。

但在从前,向卿语总能及时察觉出他的情?绪,更不用他明说

他只?消看向卿语一眼,向卿语就会抖出一箩筐情?话来哄他,算不上温柔,却绝对耐心。

可不知什么时候,这种情?况发生了偏差,是横冲直撞的、前所未有的偏差,无力扭转。

已经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