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一瞬光景,就让她惦念了许久。

所以,一直到不久前,她依然顺着秦年,宠着秦年,情话一箩筐地往外倒,在他工作学习之余,情绪价值给满。

不过这些都是自愿的,主动的,甚至于让秦年觉得她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当她刚刚做出点儿逆着他的心思来的行为,她的救命恩人,好像就有点坐不住了。

……

向卿语头脑发热,那些回忆的画面一幕幕闪过,又被耳边的喘声扯回现实。

她扬起脖颈,在声音不受控地变调的前一刻,故意讲这些前尘往事来刺激秦年,问他:“你还记得漫画里的内容吗?”

秦年的手指停了下,引来向卿语不满地轻哼,他没说话,咬住她的耳尖,臂膀再次动弹时,手中的力道跟着重了几分。

他几乎要溺毙在这片粘稠的空气中了,向卿语却还不依不饶地逼迫他。

几分钟后,向卿语气喘吁吁地执着问他:“秦年,你不会不记得那天的事情了吧?”

秦年捂住她的嘴巴,整个下巴埋在她的颈窝,嘴唇在那小块儿皮肤流连,又亲又咬。

听她吃痛,才退开,用高挺的鼻梁蹭弄着,小声回复她:“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秦年从小认识的向卿语,是长相白净的邻家妹妹,也是无法无天的恶霸,两种矛盾的气质,在她身上融合得浑然天成。

第一次见面,她好奇地拿着打火机玩,不小心烧掉了他的头发,见他要掉眼泪,就眼疾手快地死死捂住他的嘴巴。

她还试图在大人面前说谎,转嫁责任,是个非常不诚实的小孩。

那时候他就意识到,向卿语并不像在大人面前表现出来那样乖巧懂事。

后来,秦年发现,向卿语和他有着同样的处境,和完全不同的待遇。

他的诉求被父母忽略,会大哭大闹地吸引注意力,为自己讨回来;而向卿语的诉求被忽略,那些委屈,她只有小口小口地咽下。

秦年讨厌她虚伪地迎合她的父母和大哥,又把受委屈后的脾气全撒给他,把他欺负得好惨。

于是,他就在向卿语面前哭。

秦年知道,眼泪是最有用的武器家里的所有人都围着大哥转,而他哭嚎两声,大家就会把注意力分给他,满足他想要的一切。

尽管他后来知道,这其实是一种父母不愿意付出时间和精力而用物质来换取的敷衍。

他还是对向卿语这样做了。

可这招对向卿语不管用,他一哭,她就一脸烦躁地踹过来,一次两次三次,他渐渐学会了熟练躲避。

再长大点,他从别人那里学到哭也是个技术活,对不同人,有不同方法。

而对向卿语最有用的,是瘪着嘴,红着鼻头,安静地哭,默默地掉眼泪。

向卿语再没敢招惹他。

更甚至,几次下来,她把他当成了什么脆弱的瓷器,还是盛满眼泪的那种,不小心碰出个缺口,就会疼得哗哗大哭。

只要他一哭,她就没辙。

帮他摘花,帮他拼乐高,帮他养小猫小狗,再怎么麻烦她的事情,她也会气腾腾地照做。

这招随着年纪稍大点,大概十岁刚过,就失去了效果。

毕竟,他也要点脸皮,在外人面前,对着一个长得像小了他两岁的白白净净的“妹妹”,实在哭不出来。

一转眼,便升入了初中。

秦年对于初中的记忆,是意外得知的婚约,是躁动的荷尔蒙,是数不清的男生都要给向卿语递情书。

他处理了一封又一封。

没完没了。

他讨厌向卿语在扔掉之前一封一封拆开读,一脸新奇,也讨厌她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