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没见面,在手机上勾引了她两下,没得到回复,然后又突然出现,跟她当面呛两句,再回去?
给自己找气受呢?
雨渐渐大了,天空阴沉沉地往下压,风一起,树叶上的雨珠哗啦啦飞溅,砸在伞面,打破忽如其来的沉默。
向卿语抬头,看着和天空一样阴沉沉的人影,忽然说道:“秦年,我们想办法解除婚约吧。”
……
“你脑子被车撞了?”
沉默了一会儿,秦年只钻出了这么一句,伞还维持着方才的倾斜姿态,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
从向卿语的角度,看不到他的眼睛,自然也无从分辨他现在的情绪。
向卿语看着他绷紧的下半张脸,语气轻扬:“我脑袋好着呢。不过是因为我们之间没有感情。”
“向卿语,这个圈子里,没有感情搭伙过日子的人多了去了。”
手中的伞抬了起来,露出那一双乌黑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向卿语。
“你在乎这个吗?你不是只想睡我吗?结婚以后,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行不行?”
向卿语一秒破功:“秦年,你说话能不能好听点儿?”
他声音紧绷:“都说给你睡了,还不够好听吗?刚刚的学弟说话好听是吧?向卿语,你喜欢那种小白脸吗?”
若说刚才还像是开玩笑一样吵架,现在,则像是碰到了秦年的逆鳞。
手指颤抖了一下,伞也跟着晃动,雨珠从伞面斜斜划过,在眼底坠落,向卿语垂下眸子。
“学弟说话是比你好听。”
转身,纤瘦的背影走进了雨幕里,及膝的裙摆随着走动荡漾出随意的弧度,小腿腿肚沾了几滴泥泞的雨珠,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秦年一手撑着伞,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指不安地蜷缩起来。
几秒之后,秦年又匆匆跟上她,放下面子,主动交代道:
“我最近在忙一个创业项目,快收尾了,后续的投入使用和销售就是别人的事情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向卿语的脚步停在了原地。
秦年对他自己的事情总是闭口不谈的,再加上越是长大,两人越是无法重合的生活轨迹。
向卿语只能看到秦年想让她看到的东西,更多的,他便紧紧藏起来。
她对秦年的了解,终究浮于表面,所以,到底是“小狗”还是“豺狼”,都不重要了。
秦年扔了伞,趁机钻进她的伞底,蹲下身去,微凉的手指碰到了她的小腿。
向卿语缩了缩,裙摆擦过秦年的手指,还没退出一步,却立马被他的手掌抓紧,按在原地。
秦年一边用卫衣的柔软布料擦拭着向卿语小腿肚旁那些泥点子,一边低着头说道:“有关系,我忙完之后,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了。”
他补充:“上次在公寓里,你教我的事情,我还可以做,做得比上次更好。”
利用她头顶的姓氏也就算了,秦年还满足不了她的欲望,满足不了她的欲望也就算了,他自己还连吃带拿?
上瘾的到底是谁?
向卿语抬脚踹了过去,秦年熟练地躲了过去,运动裤上还是沾上了溅起的泥点子。
“滚,以后也不做。”
“我要换人。”
向卿语的怒意来得莫名其妙,像淮州的阴雨,频发而猝不及防。
秦年站起身,把人捞进怀里,抱紧,埋在她的颈窝,眼皮贴着她颈间的皮肤,蹭了蹭,开着玩笑揭过刚刚的争吵。
“换,你现在就换,谁再骗人谁是小狗,看看要汪汪叫的到底是谁?”
“换人”这话,向卿语总是喜欢挂在嘴边,可哪一次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