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在角落里暧昧的亲昵,在游乐园里的狂欢,在深夜里亲吻她的皮肤,低头就是她亮晶晶的眼睛,这些事?情,从前的秦年想都不敢想。
太幸福了。
幸福到,他可以丢掉现在的一切,只做她的小狗。
“我?要解除婚约。”
秦年再?次强调了一遍。
“笑话!”
秦宴到现在还被秦年一句可怜巴巴的“不三不四”震得缓不过神来,将烟狠狠按在玻璃缸里,烟头的火星子似乎跃进了眼睛里。
“你以为婚约的事?情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吗?!”
“你知道秦家和向家手头有多少?合作项目吗?”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有婚约,为什么一定要联姻?既然有这么多的合作项目,既然是利益共同体,那就只管利益啊?!为什么还需要联姻?!”
秦年很少?波动的情绪都要被自?己这个听不懂人话的爹全部调动起?来了,忍不住对着?他吼出?声来。
吼出?来以后,终于舒畅不少?。
人为什么要搞得那么复杂呢。
他现在就想这样。
没有婚约,没有利益关系,不需要联姻了,靠不知疲倦地一遍遍索求她的喜欢就能?幸福地活下去了。
他只想单纯地,简单地,和向卿语在一起?。
“因为婚姻才是拿捏向家女儿的关键!如果没有向家女儿,她身?边丈夫的位置也可以被他人代替,秦家也不会再?是向家唯一最重?要的合作伙伴!”
秦宴,终于吼出?了从未教导过秦年的实话。
一口一个向家女儿,他的父亲,怕是连卿卿的名字都记不清楚。
虽然向家的父母自?然疼爱他们的女儿,可他们这些疼爱,有条件。
在他们的认知里深深扎根的,是这些对女儿的疼爱终有一天会让渡,交给秦年,或是其他男人。
家庭带来的偏爱,难以代替的幸福感,他没见到过,卿卿也没有见到过。
他尚且可以在无人管教时肆意妄为,任由秦家的光环为他提供便利,可向卿语却是因为向家,因为他,一直承受着?那些看不清的打压。
她仍旧在抗争。
秦年的心脏像是一瞬间被什么东西攥紧了,皱巴巴地,永远也摊不开。
抬起?头时,眼眶发红,秦年的泪珠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流淌下来,带着?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带着?积压多年的情绪,带着?对秦宴的怒火。
秦宴惊了,秦年长?大?以后,他从未再?见到秦年流泪的样子:“我?说什么了你就哭成这样?!有没有点出?息?!”
秦年盯着?秦宴,眼里的失望不断积聚,所有的怒火,渐渐化作很轻的一句:“所以,你对妈妈,也是这样吗?”
这就是为什么妈妈嘴上说着?回了娘家,实际上了无音信,在每个阖家欢乐的新年都会失踪一段时间吗?
因为,这里不能?待,娘家回不去。
秦年的泪水涌得更厉害了。
他好想回到向卿语的身?边,立刻马上,将她揉进怀里,每一寸皮肤都要贴在一起?。
但是不可以,他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秦年将眼角的泪珠擦干净,对着?父亲,对着?秦宴,一字一顿地说:“我?要解除婚约。”
“不可能?!”
秦宴捏紧了拳头。
“你以为你自?己有几斤几两?”
“论继承人的资格,你比不上你哥的一半!牢牢抓住向家女儿才是你该做的!”
秦年忽然说:“我?会把大?哥叫回来。”
秦宴顿住,拧着?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