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秦年秦年,你喝醉酒以后,会?断片吗?”
秦年别过头?去,说:“不会?。”
向卿语笑了:“哦,那就是会?。”
秦年抓着她的胳膊将人?带起,他直起身来,向卿语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
向卿语说:“今天放你一马。”
“为什么放我一马,不要放。”秦年晕着低下头?,在她的锁骨上亲了亲,又要往下亲去。
向卿语抓住他往上撩的手?,小声问:“秦年,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她的故事,是秦年光明正大地观察不得,在角落里也偷窥不到的故事。
是敏感的青春期里精神上的生长痛,是一次又一次地挣扎,自我保护,还有蜕变。
“这些,是女孩子的故事,大人?不会?教你的东西,你想听吗?”
秦年的手?指停在她的腰上,从衣沿抽了出来,把她从自己的腿上抱了下去,放在沙发边。
他自己,则是坐在地毯上,抬头?望着她,安安分分地,虔诚地,一副要和她彻夜聊天的模样。
向卿语笑着弯腰,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跳下了沙发,虚晃一招:“秦小狗,我以后慢慢讲给你听呀。”
现?在,她要先看看秦年写的信。
看看他喝醉了酒也不停歇地,一直在背着她给谁写信。
向卿语抱着他的手?机就往楼上跑。
秦年反应过来以后,已经被向卿语锁在了门外。
“我今天可没?召你过来,是你自己跑来的,你就睡客厅沙发,听到没??”
秦年隔着门板,“嗯”了一声,又迟疑地问:“卿卿,我的手?机……”
向卿语说:“我的了。”
秦年想了想,这还是向卿语头?一次查他的手?机,如?同做了夫妻一般。霎时,脸上唯一一丁点儿抗拒也烟消云散。
他扶着楼梯,慢吞吞地走下去,躺在了沙发上,抱着向卿语的毯子,闭上了眼睛。
*
窗外的雨下了一夜,晨光熹微时,渐渐停了,只留下斑点湿痕即将褪去。
秦年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向卿语亮晶晶的大眼睛,像是看什么新奇物种一样看着他。
秦年猛地起身,高大的身影缩在沙一角,抱着毯子挡在胸口?,顶着凌乱的鸡窝头?,懵然?地与她对视。
向卿语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挥着手?机:“早上好啊,年年。”
年什么?
秦年的大长腿利索一跳,跌跌撞撞地翻过了沙发背,与她拉开距离,“向卿语,你在搞什么鬼?”
被酒精侵蚀了一晚的大脑,在清晨阳光的浸泡下,还处于未完全开机的状态。
于是,没?有乖巧温柔的“卿卿”,没?有伏低做小的懂事。
这才是最真实的秦年。
无污染,无添加。
向卿语笑着说:“年年,你怎么不跟我说早上好呀?”
秦年眼神闪了闪,恢复了近些天的柔软:“卿卿,你在夹什么?”
这撒娇似的声音,他有些听不习惯,总觉得她居心叵测。
向卿语继续捏着声音,又甜又软:“年年,我在学你呀。你最近不是都叫我卿卿吗?我看你对‘宝宝’这个?称呼不满,就叫你‘年年’啦。”
秦年红着脸从沙发后面站起,刚要软着声音说卿卿,你别这样耍我,下一秒,他看到了自己的手?机。
黑色的手?机壳,没?什么特色,连花纹都没?有,和他的性格一般单调无趣。
但是,他的手?机,怎么在向卿语手?上?
秦年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