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骤然急促。他在一瞬间有种强烈的冲动,想再一次进入,把自己填进去。
一整夜,甚至往后的日日夜夜,他要每时每刻都永远跟她融为一体。
不行。
他又警告他自己,像善于自我管理的小狗,牢牢叼住自己的缰绳,把自己的咽喉勒紧。
樊双喜欢干净。
他应该做事后清理。
他悄悄溜下床去浴室拿了毛巾,回来帮她擦拭身体。
不敢用力,他用手里温热的湿毛巾在她身上轻轻地蘸,像一个个巨大而温柔的吻,试探着碰,一下又一下,小心翼翼。
樊双睁开眼睛,对上他的视线。
他喉咙一哽,下意识吐出两个字;“主人……”
“……”樊双似睡非睡,伸手摸他的嘴角,声音也沙哑黏糊,如同梦话,“肿了?”
取下口枷才知道肿得有多严重,明天应该见不了人。
她脑子里划过这个念头,怜爱地摸他的脸。但睡觉更重要,只不过两三秒,她的手落下去,又翻了个身睡着了。
荀仞山僵在原地,心如擂鼓,胸膛不停鼓动,几乎有吠叫冲破喉咙涌出来。
……
主人,主人,主人……
他感到窒息,眩晕似的跪在她身边,低头含住她摸他脸的手指。
他忽然很理解“狗”。
欺负他、折磨他都没关系。
他愿意为主人去死。
樊双第二天被闹钟吵醒,神清气爽,身体干净,睡得很舒服。
她清醒过来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人。
历任床伴都没有他这么高大的,怪不得这张床睡起来这么挤。
她支肘趴在床上,摸本该在枕头边的眼镜框,摸来摸去。
“……”男人悄悄睁开眼看她。
他本来做好了准备,如果她一皱眉,他就会立刻下去。他一整晚都很谨慎地缩在床沿,不敢碰她,一翻身就会滚下去,浑身都痛。
但是……
“我的眼镜?”她自己没摸到,漫不经心吩咐,“找出来。”
他瞬间爬起来,从床上翻下去,到书桌前面。昨晚他事后收拾的时候,怕压到眼镜片,特意把它收到桌上了。
荀仞山没穿衣服,赤裸的身体很漂亮,乳钉闪光,铃音细碎,腰线纤细,光裸的双腿颀长,胯间半勃起的器官也很明显。
但他的表情却拘谨、清醒、理智。
樊双撑在床上眯眼观赏他,心旷神怡。
他把眼镜递给她。
“乖宝。”她潜意识就用了夸小狗的方式,戴上眼镜,又拍了拍他的大腿。
掌心下的大腿肌肉猛地抽紧,只是被拍拍腿,阴茎就在她眼前倏地完全立起,险些打到她的手臂。
视野变得清晰后,他那里的变化明显到扎眼,她连茎身血管跳动的频率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轻声笑了一下。
荀仞山侧身遮掩,忐忑又难堪。
她又给他一个指令:“那罐消肿化瘀的药膏,拿过来。”
荀仞山快速去了。这东西在卫生间,他看见了。
他比小狗能干。
樊双接过药膏,感叹着拍拍床,叫他坐下。
荀仞山觉得自己一直处在一个瑰丽奇幻的美梦中,一层层永不停止的美妙梦境。
她居然帮他被勒紫的嘴角抹药膏。
药膏冲鼻,清凉醒脑,他嘴角好像有小伤口,杀得很痛。但是没关系。
她的指腹温暖,把药膏化开,一点点涂在他唇边,细细地揉。
像爱抚。
像来自她指尖的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