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仞山胸膛一起伏,眉头皱得更紧,盯了一眼俞城。
但樊双要上车,他忍气吞声,嘴唇紧抿,转过去帮她打开车门,护在车门前把她安顿好,发动车离开这里。
俞城表情冷下来。
那个曾经接过他电话,口口声声叫樊双“主人”的贱男人……难道就是荀仞山?
声线有点相似,但是隔着电话,他不能确定。更重要的是,荀仞山的气质和态度那么强势,这种男人能把“主人”这两个字叫出口?俞城不觉得荀仞山有那么低的姿态。所以,现在他有两个竞争者?
俞城仔细琢磨樊双对荀仞山的态度。
……叫“主人”的那个贱货先放一边,他现在觉得荀仞山的危险程度更高。
满街华灯,车水马龙。
樊双坐在副驾驶,单手托着腮看着窗外养神。
荀仞山沉默开车,态度反常,一言不发。
到小区停车场了,她偶然瞥了一眼驾驶座的男人,微微一愣。
昏暗的车内被路灯照亮,他的轮廓极其深邃,鼻梁高挺,眉骨阴影笼罩了他的眼睛,透出压抑的黑沉。
像只闹别扭的倔狗。
荀仞山一路都在想樊双那句“别在我面前闹”。
他闹了吗?
他是在保护她,他没做错任何事,竟然会被她毫无理由的斥责。
……他就知道……樊双对那个该死的俞城还有余情……
可以。他不在她“面前”闹。某些必须做的事,他可以在她背后……
“干什么?”樊双忽然说话了,荀仞山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紧了一瞬。
他听见樊双用取笑的口吻说:“怎么一副坏小狗的表情?”
“……”
什么是坏小狗?荀仞山暗自咬牙。她总把他想得那么坏,是不是因为觉得那个俞城是好小狗……
一提到“狗”,他又止不住地揣测那个男人跟她交往的状态。难道那个男人也跟他一样,被她骑过、摸过、当成过狗?
他的心脏忽地绞痛,翻涌的嫉恨强烈到他眼眶发红。
他控制不住情绪,口不择言:“他哪里比我好?他当狗比我当得比我真心吗?他也趴在那张地毯上你也摸过他吗?”
像他一样舔过她腿间,被她骑过背,被她抽打抚摸过阴茎……甚至比他拥有更多,跟她做爱,跟她接吻,做互许忠诚的恋人今天甚至理直气壮地追逐樊双,却没有受到任何责罚。
她有多“宠爱”俞城?
他双手不停地发抖,重重踩下刹车,把车甩进车位里。
她被晃到了,眯起眼睛。
荀仞山的情绪依然沸腾,他试图努力控制,但是完全没有效果,只是坐在驾驶室徒劳而怨愤地喘息,粗重得像失控的野兽。
领口扣得太紧,他狠狠地拽开领带,想要挣脱枷锁。修长的脖子泛红,他颈侧被鞭打过的伤痕露出来,已经变成了黑紫色,又色情,又可怜。
她伸手捏住他的下颌,把他的脸掰过来,仔细端详他的表情:“嗯?”
荀仞山还没平复下来,本想要挣脱,却本能僵住了,像被变成了木头人,只有睫毛一抖。
她的脸近在咫尺,几乎怼到他鼻尖上。
头一次这么近……他再凑过去一厘米,就能吻住她的唇瓣。
他喉结仓促地滚动,猛地屏住呼吸。
她摸他抿紧的薄唇,温柔道:“怎么对主人乱吠?我不喜欢听。”
唇瓣开开合合,透着淡淡的粉色。她好像在嘴唇上涂了蜜,气味香甜馥郁……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颈侧的血管突突地跳动,脑海里突然一空,低头凑过去。
他想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