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没有犹豫,踩入冰凉的水中,在水草和杂草中翻找不起眼的银色.戒指。
从白天到傍晚,从黑夜到天亮。
傅深脸色惨白,身形摇摇欲坠,却拒绝任何人援助,执意要亲手为沈知意找到戒指。
一个保镖忽然注意到情况不对劲,小溪水位疯涨。
“不好,是山洪!”
水如猛兽一般奔腾而来,顷刻之间就吞噬世间一切。
傅深反应不及被水卷走,保镖立刻冲过去,终于在下游找到了昏厥的傅深。
送到医院急救,傅深的右手始终死死握紧。
不知过去多久,他虚弱睁开眼。
“我找到戒指了。”
傅深差点死亡,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沈知意。
而沈之意只是轻飘飘打量戒指,随即漫不经心扔在床头柜上。
“护身符。”
那是沈知意母亲留给她的,被傅深送给白柔。
“好。”
傅沈身体还没好全,便执意去千佛寺。
当初沈知意的母亲便是一步一叩首来护身符,母亲能做到的事情,他傅深也能。
结结实实跪在石阶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
傅深咬牙叩首,不过片刻时间,膝盖血肉模糊。
助理跟在身后,焦急,“公司那边打了好几个电话,可能有急事。”
傅深却全然不在意,“没有事情能比沈知意更重要。”
他已经失去过沈知意一次,绝不能接受失去沈知意第二次。
凭借着强大毅力,傅深足足叩拜了999个石阶。
他虔诚跪在方丈面前,只为求一枚小小的护身符。
方丈看着他执着的眼神摇摇头,“昨日之日譬如昨日死,施主何必执着于过去。”
傅深摇头,“已经执着快三十年,如今放手,所谓执着都成笑话。”
他如今已经走到死胡同中,只能闷头向前,没有退路。
方丈摇摇头。
傅深站起身,眼前阵阵发黑,膝盖疼得已经没有知觉。
身体疼痛,心中却异常愉悦。
走出千佛寺,不见沈知意,唯有傅家保镖横七竖八躺在地上。
“我的妻子呢!”
“傅先生不好了,公司账目被税务局调查,之前白柔负责项目被曝出以次充好,导致多位客户患癌。”
之前代言人白柔爆雷,给傅氏产生很大影响,股价一跌再跌。
傅深瞳孔一颤,护身符落在地上,被风吹下悬崖。
他立刻赶傅氏,特助哭丧一张脸。
“傅总,您怎么不接电话,如果之前说不定还有回转余地。”
偌大傅氏如倾倒巨轮,没有一点回转余地。
再次看见傅深,他被受害者家属扔烂菜叶,再不见之前京都花.花.公.子时的骄傲和矜贵。
他胡子拉碴,垂头走在街头。
傅家家破人亡,父母坐牢,公司破产,而他一无所有。
他麻木抬起头,从街边橱窗倒映中看见沈知意身影。
沈知意和他瑶瑶对视一眼,和冷绥安上了豪车。
他张张口,终究没叫住沈知意。
一无所有的他只能从别人口中听见沈知意消息。
知道沈知意去了国外继续深造,不过几年时间,攻克重大癌症项目。
她和冷绥安成为有名的夫妻,沈知意药品给两人公司带来上亿收入。
沈知意婚后并未完全投入家庭,两人直到四十岁才生了一个女儿,取名沈明珠。
沈知意短暂休息后,又投入科研。
成为最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