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刚经历一场痛彻心扉的背叛,对其他男人的靠近有些抗拒。

她不知道自己这个选择对不对,抿了抿唇,还是上前,“你好,未婚夫。”

成为家庭主夫之前,沈知意是医生,她瞥了一眼冷绥安明显不正常的唇色,直白,“你中毒了。”

冷绥安笑容一顿,似乎对自己的身体早有预料。

他对沈知意伸出手,用纯正的瑞士话开口,“欢迎来到的我的生命中,未婚妻。”

回别墅的路上,忽然一卡车从一旁冲过来,直直撞翻他们的车。

车辆在路上滚了好几圈,玻璃碎裂,沈知意感受皮肤上细细密密的疼痛,没有任何紧张恐惧的神情,似乎对将要到来的死亡没有一点恐惧。

“或许我们不至于死呢?”

在她放空的时候,旁边有人虚弱出声。

她转头对上新未婚夫脆弱的脸,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解开安全带,拖拽着比自己高壮的男人离开漏油的车辆。

沈知意大口喘.息,冷绥安看着瘦弱,可沉得很,衣服之下的触感也并不瘦弱,而是充满弹性的肌肉。

还没等她思考出什么,不远处的车轰地一声爆炸开来。

“小心!”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沈知意睁开眼,这才发现是冷绥安将她护在身下。

“你没事吧。”

抬手拍了拍他后背,沈知意摸到一手的湿.润。

血!

“走!”冷绥安声音越发低,最后头一垂,没了动静。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两人似乎在一处破旧的公寓里,不过五六平大小,冷绥安立刻警惕环视周围,见沈知意背对他正在捣鼓什么东西。

手摸到了绑在腿上的匕首,沈知意听见细微动静,“你醒了?”

她无奈,“本以为嫁给你是来享福的,很可惜,咱们可能要极限大逃亡了。”

外面都是寻找冷绥安的,顶着那张过分出众的脸,只要出现在街上,不过两分钟的时间,就能吸引数十个杀手。

原本沈知意准备后半生当豪门的傀儡妻子,没想到享福的傀儡没当成,每天还要想方设法地为冷绥安找药。

有了事情做,她倒是许久没有想起傅深,就连心情也好了许多。

她背着小挎包,行走在陌生街头,丝毫没注意头顶有一道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先生,我们一直注意沈小姐,她并没有和冷二少有所来往。”

冷绥安斜靠在窗台上,微微敞开的衣服下是健硕的体魄,丝毫没有病故膏肓的模样。

他勾起唇,“沈知意,有意思。”

两人之间的距离无形之间拉近,甚至沈知意打开房门,看见暖黄的灯光,心情还不错。

家里有一个洗衣做饭的田螺姑娘,不管多晚回来都等你,这一刻沈知意有些理解傅深,如果傅深和冷绥安同时出现,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坚定地选择傅深。

“回来了?”

田螺姑娘冷绥安露出八颗牙齿,“我等你好久。”

他慢慢靠近,忽然眉头蹙起,“你身上有野男人的香水味。”

“野男人?”

沈知意反应过来,“我的师兄在瑞士参加学术研讨会,今天遇见,他邀请我回家参加老师的课题。”

屋中氛围莫名有些压抑,久久没有等到冷绥安的回应,沈知意抬起头,骤然对上一双通红的眼睛。

“你要抛下我回国吗?”

16

还不等沈知意说什么,冷绥安便错开视线,“走吧,把我一个人丢在瑞士,让我随时都会面对危险,然后无声无息地死在某个昏暗的角落。”

“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