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架之上。
同穆轻舟相处了一些时日,江千里随便想想也知道,这定是他的手笔。走到衣架之前,抬了抬手,又放了下来,转身走到衣柜前,又重新拿了一件青色外袍。
走回衣架之前,将那件清湖色蓝衫拿起来,开门出去,扔给侯在门旁的内官道:“拿出去,丢掉。”
内官有些懵,但还是恭敬道:“是。”
江千里抬步向着膳房走去。
内官看了看江千里的背影,又左右看了看手中的长衫,明明像新的一样,为什么要丢掉?转念一想,宫中的贵人们,不喜欢一件衣服,就算是新的,扔了也没什么稀奇。便将那衣衫拿好,也走了出去。
江千里站在左房门前有些踌躇,昨晚同穆轻舟着实闹的有些不愉快。一会如果见到他,应该如何呢?装作啥都没发生?
“江先生,”一个小宫女从内挑了帘子,对着江千里道:“请先生用膳吧。”
江千里张了张嘴,算了,既然都走到这了,不进去不是显得很怂。
江千里抬步走入屋中,桌上还是简单的摆着几样小菜,两个宫女恭敬的垂手站在一旁,穆轻舟却并不在屋中。
江千里有些疑惑,走到桌旁坐下,舀了一口白粥,对着旁边的宫女道:“国师呢?今日他不用早膳么?”
宫女微微俯身道:“回先生,国师大人今日用完早膳便出去了。”
江千里点了点头,出去了?干什么去了?又舀了一口白粥,囫囵的塞到嘴里,胡乱咽了,抬起头道:国师可有说他去做什么了?”
宫女恭敬回道:“奴婢并不知。”
江千里又点了点头,也对,人家大国师一个,想去哪,去干什么,谁能拦得住,用得着告诉谁,又不像自己,这不许去,那不许去的。想到这心中又有点憋闷,将碗里的粥胡乱吃完,拿起一旁绸帕擦了擦嘴,站起身来:“我用好了。”
两个宫女对着他行了一礼,躬身去收拾桌上的碗盘。
江千里抬步走了出去,内官正侯在门口,见他出来,微一躬身。
“走吧。”江千里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朝着挽辰宫外走去,一路前往桂月宫。
与往日不同,桂月宫中除了鹤薰以外,鹤闽居然也端坐在院中,面前也置了把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