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世伯,既然这本剑谱是由您完成,自然也就是您的所有物,我父母当年对此剑谱已经无心,现在我母亲仙逝,我父亲执掌重冥教,靠的也不是剑术,这剑谱与我们而言,当然也没有对您来说意义重大。”
林浩森摇了摇头:“我已经到了这般年纪,如今每每独自的时候,都会想到我与你父母年轻时候在一起的时光,”眼中露出向往神色:“我时常在想,如果你母亲当年没有死……”
“世伯。”江千里不知道他现在眼中的神色是几分真心几分假意,他与自己说这些话是不是试探自己,但是她绝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他发现破绽:“世伯,您思念我母亲的心意,我已经感受到了,但是那剑谱,恕小侄如何也不能收。”
林浩森转过头来,仔细的看着江千里。江千里一脸诚恳,眼神坚定,目光没有丝毫闪躲。
林浩森叹了口气:“也罢,既然你如今并不想要,那我也不能强求,这样,”林浩森捋了捋胡子:“你何时对剑法有了兴趣,或者想要对今天的回答有了反悔,你随时来取。”
江千里对着林浩森俯了俯身:“多谢世伯。”
林浩森摆了摆手:“我有些乏了,先回去了,你自己随处逛逛吧,看看你母亲最喜欢的花,逛累了便回去就好。”
“世伯慢走。”江千里又俯身道。
林浩森渐渐走远,江千里看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眼睛,老狐狸,想试探我,呵呵。
江千里轻摇折扇,慢慢逛着水榭亭,原来母亲最喜欢凤尾花,江千里走走停停,看起来倒真像是对着花园感兴趣的模样。
花园暗处的一个人影闪了一下,江千里轻轻弯了弯嘴角。
林浩森立于自己卧房的书案之后,面色有些凝重。
“师傅。”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进来。”林浩森淡淡道。
一名弟子从门口走了进来,回身将门重新关好。
“如何。”林浩森看着他道。
那名弟子摇了摇头:“江千里并无其他异常行为,他只是在园中继续赏花,看起来像是有些愁思。”
林浩森眯了眯眼睛,望了望书柜的位置,难道说,窃书之人不是江千里?
江千里在水榭亭足足逗留了半个时辰,才回了桃言居。
一进院子,便看到小安和矢黎坐在桃花树下正在悠闲的饮茶。
小安看到江千里回来了,站起身来:“少主。”
江千里摆摆手,自然的走到他们俩旁边坐下。小安给江千里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