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并不放心这个建议,宫里是非太多,鹿闻笙不懂,他却明白,便不愿他掺和。可鹿闻笙喜欢,他既陪着他背井离乡来到京城,顾云霄又怎么舍得把他困在深宅里。鹿闻笙又不是那笼中雀,他一心追求医道,医术奇佳,本就该有自己的天地。

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吧。

顾云霄这么想着,他为朝廷在外出生入死,可不是为了让自己心上人瞻前顾后受委屈的。

鹿闻笙腿伤好了后,顾云霄便带他进宫了。

皇帝给赐了九品太医院吏目,只是个芝麻小官,甚至都不用天天上朝,每个月只初一十五要去。平时也就是给宫里的大人们看看病,倒也清闲。

顾云霄带着他太医院里外走了个遍,谁都知道了这是大将军新婚妻子来体验生活的,与他们也并无什么利益冲突,因而都客气热情得很。

顾云霄走后,皇帝身边的孙盛又带了个令牌来,告诉他这是皇帝御赐,可以凭此出入宫中各处。

“令牌?”鹿闻笙收拢手指,令牌是玉石雕刻,有些硌手,“平时,有哪些地方不能去么?”

鹿闻笙不懂规矩,皇宫当然不是人人走得的。孙盛笑出一脸褶子,躬身道:“并非如此,鹿大人自然哪儿都去得。只是鹿大人新入宫,底下小子们看您面生,难免惹麻烦,有了令牌便会方便许多。”

“这样。”鹿闻笙点头,“有劳孙公公。”

鹿闻笙在太医院待得很好,平时不是泡在藏书阁就是在药房,也没人拿事儿来烦他。不过一想,自己品级那么低,兴许也不够格给大人们看病,便也没有深想。他每天按时点卯下班,顾云霄若有空便会来太医院等他,再一起回将军府。

鹿闻笙泡了一身草药味儿,两人坐在轿子里,顾云霄就连草药味都觉得好闻,起先只是贴着他坐,后来干脆把人抱到腿上,埋在他颈间轻嗅。

鹿闻笙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云霄”

“阿笙这样好闻,”顾云霄眷恋地轻蹭,“真是一刻也不想放手。”

这还在外面,鹿闻笙气恼地推他:“顾云霄!你唔……”

苦涩的草药味被卷入舌中,顾云霄将人扣在怀里亲吻,带着滚烫热意的舌头长驱直入,将青年搅得闷哼出声,他扶着顾云霄的肩由着他亲吻,却有些喘不过气,眼睫颤得厉害。

顾云霄抬眼瞥见他水雾弥漫的眼,鹿闻笙压抑着喘息,任由他胡来。他平日情绪鲜少外露,这双眼睛却不一样,顾云霄从中看见了自己,被青年温润的水色包裹其中,脉脉含情。

无声的纵容看得顾云霄眼底一热,唇舌游移至颈侧,他了解鹿闻笙的每一处敏感点,先是轻含耳廓,再合拢牙齿,咬着颈侧的软肉厮磨……

白衫轻散,露出的躯体带着玉一般莹润的色泽。顾云霄埋首进白衫内,灼热的吻顺着锁骨胸膛径自往下,胸前粉樱似的尖端被他卷入口中细细品尝,鹿闻笙弓起身战栗地轻喘,轿子摇摇晃晃,他不敢出声,只扶着顾云霄的脑袋,也不知是要推开还是继续。

顾云霄轻吻他的小腹,他跪到地上,在鹿闻笙推开他前将他半勃的下身深深含进口中。

“顾别在这、呜嗯……”

鹿闻笙平日总是冷淡,沾染情欲时的呻吟却是动听诱人,紧扣着顾云霄肩膀的手指仿佛鼓励,将顾云霄激得双眼赤红,急剧起伏的胸膛几欲将朝服撑破。

鹿闻笙干净,下身也是浅色的肉粉,被顾云霄含得津津有味,肉舌滑过饱胀的顶端,溢出的清液被他尽数舔去。他鼓着脸颊将肉棒含得更深,吸吮着竭力往喉咙里咽,鹿闻笙被他含得舒爽不已,伏着轿厢闷哼轻吟,在要泄身时挺了几下腰,撞进顾云霄嘴里射了出来。

摇晃的轿子与蔓延的情欲让鹿闻笙有些晕眩,浑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