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屿淮离得最近,下意识地把两人中的覃轻轻率先拉到了安全地带,护在怀中。

砰!!!

一声巨响,香槟塔轰然倒塌,将站在原地来不及反应的阮映月重重砸倒在地。

碎玻璃碎片四下飞溅,阮映月倒在地上,鲜血倾涌,很快就染红了白色礼裙,看上去很是骇人。

这突然的变故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覃轻轻虽然没有受伤,却吓哭了。

看着地上满身是血的阮映月,和怀里被吓哭的覃轻轻,薄屿淮只犹豫了一会儿,便再次作出决定。

“你送她去医院。”

他交代了一旁保镖,而后一把抱起覃轻轻,走了出去。

直到两个人消失在视线里,阮映月才在满是怜悯的视线里,跌跌撞撞的站起身。

等她处理好伤口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医生给她缝了十几针,而后安排住院,她拒绝了,拿了点药就回来了。

薄屿淮还没有回来。

她关了灯躺在床上,盯着漆黑的房顶发着呆。

身上各处传来的火辣辣痛感让她难以成眠。

辗转到三点,她才微微眯上眼。

突然,客厅的灯亮了。

薄屿淮整个人身上充斥着酒气,脚步踉跄地上了楼。

他没有回卧室,而是走到了最末间,他曾经的书房,轻轻推开了房门。

阮映月睡觉时并不老实,翻了个身扯到了伤口,在梦里轻哼了几声。

而这轻微的声音被薄屿淮捕捉到了。

他循着声音源头走到床边,俯下身把床上的人圈在怀里。

一只手拨开她的睡衣,按上纤细柔软的腰。

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第五章

阮映月睡得不深,很快就被这动静惊醒了过来。

男人衣领处传来的熟悉的古龙香水,让她很快确定了他的身份。

小叔?

他怎么会突然冲进来吻她。

她浑身一震,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薄屿淮哑着嗓子,混杂着灼热的呼吸声,“轻轻……”

那一刻,她浑身一僵。

而那扑面而来的酒气,更是让她明白了此刻的处境。

小叔这是,喝醉酒把自己认成覃轻轻了。

就这一下失神,薄屿淮双手渐渐往下。

她整个人明显慌乱起来,一边按住那只在她腰间作乱的手,一边想要推开他,语气里满是焦急。

“小叔,你认错人了,我是映月!”

薄屿淮许是醉得听不明白话,又或是她的挣扎激起了他的控制欲。

他的吻愈来愈凶,含住了柔软的唇瓣,轻轻啃噬着。

阮映月几乎快喘不过来气。

她急得眼泪流了下来,不禁打湿了纱布,还落在伤口上,掀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痛。

“小叔,你弄疼我了,我的伤口好痛……”

不知是酒精起了效用,还是她的呼喊产生了作用,薄屿淮身子微微一僵,松开了钳制着她的双手。

她连忙往侧边翻身钻了出去,连鞋都顾不上穿,噔噔地跑到客厅,裹着毯子直到天亮才勉强睡着。

第二天下午,她一睁开眼,就看见了身前一脸神色莫辨的薄屿淮。

昨夜的事情涌上脑海,吓得她直接缩到了沙发角落。

看着她的动作,薄屿淮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昨天晚上,是你把我弄到你房间的?”

阮映月被他问懵了,正要解释,却看见他又拧起眉。

“这种心思,以后不许再有。不然你就搬出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