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问你们,彼得堡之外也是俄罗斯子民
若是你们家人在那儿病死街头,
你们还能在这里推三阻四、袖手旁观吗!」
她冰蓝目光扫过群臣,语声如刀:
「这里不是你们享福避灾的安乐窝,是天下百姓最后的庇护!
谁敢再妄议推诿、坐视生灵涂炭,
本宫先罚你家满门!」
全殿静默,百官纷纷跪倒,没人敢抬头。
只有太后的怒意,像暴雪一样压在每个人心头。
片刻后,她才重重落座,语气如冰:「
自今日起,皇城医馆只留四成医官守城,其余全部出城为百姓治疫。
谁敢懈怠、推卸,家族连坐、重罚不赦!
百姓若因瘟疫而死,城主、医馆首首负全责!」
群臣齐声领命。太后的铁血手腕再次压住全场,
也给苦苦挣扎的百姓带来一线生机。
就在众人刚要散朝时,边疆军官慌张奔入,跪地告急:
「启禀太后,北方匈奴使团借贸易入境,现已染上疫疠,却又借机闹事!」
话音未落,军官剧烈咳嗽,脸色惨白。
太后冷冷注视,语气毫无波澜:「
传令即刻驱逐所有匈奴使团及可疑边民,严查往来官员商贾,若再放纵疫情,军法处置!」
大殿寒意四射,权力如雪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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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段:傍晚严厉?主仆压抑
当日傍晚,太后用过膳,依旧带太子一同学习。
小沙皇伊利亚明显比平日紧张,小声诵读法令、反复辨识地图,
用功却还是错漏不断。
太后眼底闪过无奈,语气依旧冷厉:「
皇帝不仅要懂得统治,更要懂得承担。疫疠当前,万人性命系于一念。你可明白?」
太子垂首:「孩儿记住了,母亲。」
一旁服侍的瓦莉娅小心翼翼,为太后与太子添汤、斟茶,每一步如履薄冰。
她见太后今日脸色不佳、咳嗽频频,却再不敢主动提及医理,
只在桌角默默放上一枚自制艾草香囊,希望太后能感觉到。
太后并未发怒,只冷冷扫了她一眼,
那种冷漠的压力,让瓦莉娅心惊胆颤,额头细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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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段:夜里独语?命运伏笔
夜深时分,冬宫万籁俱寂。
安娜斯塔西娅独自坐于寝殿,手边奏折堆积如山,国事压在肩头让她心力交瘁。
偶尔,她低声咳嗽两声,便自嘲地笑了笑:
「十几年了,连头痛发烧都没经历过,想必不过是近来操心多了罢了……」
她微微仰头,望著窗外静静的雪林与远方点点星光,
心头涌上一丝难言的疲惫与孤独。
「这世上再无人可与我分忧……」
她暗自感慨,只觉心头如冰雪一般空旷。
此时,侍女瓦莉娅正伏在自己房内的书案前,
独自翻阅父亲遗留的医书,手指轻抚著泛黄纸页。
她一边读一边苦苦思索:
「其实这疫病,若能用父亲的方子、内外合治,必能遏制蔓延……
可我如今只是下贱侍女,若再多言,怕只会被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