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党首领当场下跪请饶,无人再敢动摇太后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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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段:朝堂斩亲?威震帝国

清晨,冰冷的早朝大殿再次聚集所有文武百官。

阿纳托利公爵双手反绑,跪在白玉地板上,整个朝堂死寂。

太后端坐宝座,语声如铁:「阿纳托利彼得罗维奇,枉为德米特里耶夫家族嫡长,

竟敢勾结军队,图谋不轨,意图弑君弑亲,罪当诛灭。」

阿纳托利脸色苍白,目光仍死死盯著太后,

声音带著彻底的绝望与怨毒:「你赢了……可你真的还有家人吗?」

太后神色冰冷如雪:「本宫不是你妹妹,是这个国家的太后。

家族、亲情、旧日恩怨在帝国法度面前,都得让位于天下大义。」

说罢,她挥手下令,御前女卫当堂斩首。

阿纳托利首级悬于宫门,以警示天下:

德米特里耶夫家族叛逆,大义灭亲,天子守国门,太后自断亲情。

朝堂、城中百姓无不震惊于太后的手段,

一时之间,安娜斯塔西娅「赏罚分明、公正无私」的声望直冲云霄,

群臣更加敬畏,民心更加归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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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段:冰宫沉郁?主奴隔阂与本能善良

这一日,因家族血战,太后心情异常沉郁。

午后在内殿小憩时,新进侍女瓦莉娅因紧张失误打翻茶盏,

滚烫的热水溅湿了太后的华裙。

女官当即严厉责罚,太后语气冰冷:「自己掌嘴十下,三日不得离内殿,无本宫召见不得再近前。」

瓦莉娅低头受罚,右手打得通红,嘴角都渗出血丝。

疼痛与委屈让她眼里浮现细细的水光,

心头涌起一股压抑的愧疚和无力感

这是她入宫以来第一道鲜明的鞭痕,也是与太后之间第一缕难以言说的隔阂。

独自退到偏殿角落时,她忍不住在心底低低抱怨:「

明明不是有意的……怎么就不能稍微宽容一点?」

可她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一句,

很快又默默低下头,把一切委屈咬碎咽进肚子里。

瓦莉娅生性善良,天生习惯自责和原谅,

即使内心委屈,也从未真正在心里怨过太后。

她想:「也许大人只是太累了,也许她心里也很难受……」

就这样,疼痛与压抑在心底叠加,

却没能让她生出真正的怨恨,

只让她的善良在这座冰冷宫廷里显得更格格不入

而她自己也不知,这一天埋下的鞭痕和隔阂,

终将成为主奴命运反转的第一缕火苗。

夜色渐浓,冬宫万籁俱寂。

安娜斯塔西娅独坐寝宫窗前,一身白袍、乌发如瀑,冰蓝双眸凝望著无尽雪夜。

她轻轻叹息,心头满是疲惫与空虚:「这帝国、这权力、这座冰宫……

我守住了一切,却还是输给了自己的孤独。」

手指轻抚权杖与家徽,

她不再是任何人的妹妹、妻子或母亲,

而只是这个庞大帝国最年轻、最无情,也最孤独的女人

芳龄三十四岁,却仿佛背负千年冰雪。

窗外雪花如刀,太后仰天长叹,

只愿明日权力的孤城里,能有人真正走进她冰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