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穿越云层时,他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带她回家。
......
空气里还飘着新换的床品香,是楚宜挑的栀子味,混着窗外漏进来的晚风,缠得人骨头发酥。
她坐在梳妆台前拆喜糖盒,红绸带在指尖绕了两圈,忽然被身后伸来的手按住。
“别弄了。”傅祁樾的声音带着水汽,呼吸扫过她耳廓。
楚宜回过头,鼻尖差点撞上他胸口,淡淡的雪松沐浴香,在逼仄的距离里漫延开来。
“怎么了?还有什么没弄好吗?”
她刻意仰起脸说话,想拉开些距离,目光却撞进他深黑的眼底。
傅祁樾的眼睛其实很漂亮,明明没有焦点,却因那精致的轮廓显得格外勾人,像是有月光落在深潭上,碎成一片朦胧的银辉,美得带着点易碎的脆弱感。
这样漂亮的眼睛,本该盛满世间万千风光才是。
“楚宜,”他喊她的名字,尾音拖得有点长,“我们好像......还少了点什么。”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指腹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皮肤渗进来,烫得她睫毛轻颤。
这段时间,傅祁樾以培养感情为由搬了进来,但他一直很绅士。
除了简单的牵手、拥抱,并没有突破下一步。
可今天,他直白强势得令人心惊。
楚宜的呼吸顿了顿,喉咙发紧,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慢慢低下头。
就在他的唇即将碰到她时,她下意识偏过头,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柔 软得像羽毛。
“抱歉,”楚宜猛地后退半步,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我......”
话没说完,就被他伸手捞了回去。
傅祁樾的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她圈在怀里和墙壁之间。
“看着我,”傅祁樾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拂过她的唇瓣,带着微热的温度,“告诉我,不愿意吗?”
楚宜的视线落在他微抿的唇上,那里的皮肤看起来很软。
蝉鸣和心跳声搅在一起,让她忘了该怎么回答。
等她回过神时,傅祁樾的吻已经落了下来,很轻,带着点试探的意味,像怕碰碎什么似的。
她的唇瓣被他含 住时,她整个人都僵住了,甚至都忘了呼吸,直到他的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唇角,她才像被烫到似的,轻轻哼了一声。
这个声音像是某种许可,傅祁樾的吻渐渐深了些,手臂收得更紧,将她完全按在怀里。
楚宜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和她自己的重合在一起,擂鼓似的响。
她被吻得意 乱 情 迷,眼角噙泪。
浑然不觉,
他原本无神的眼底,陡然升腾起的清明和眷恋。
21
婚礼当天,陆铭早早的就来到了现场。
红毯尽头的门被推开时,他正端着酒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杯壁。
直到楚宜逆着光,踩着管风琴的旋律缓缓步入会场,白纱曳地,像落了一场柔 软的雪,远远望去,竟像是踩着光而来,连周遭宾客的喧闹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陆铭呼吸一滞,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她离开那天决绝的背影,和那句“再见就当陌生人”的狠话,心脏像被无数根针扎了一下,没多痛,却密密麻麻的不容忽视。
如果这是她唯一的心愿。
那他......成全她。
不打扰,或许于她而言,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好的补偿。
陆铭收回思绪,目光牢牢锁着台上的身影。
她的步子很慢,裙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