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贺别雁!”

江郁看也不敢看她,抓着东西就往房外头走。

贺别雁疑惑地看他一眼,又看外婆。

老人家只挥挥手,说:“下回再来啊小姑娘。”

……

这一天过得和飞一样。

江郁回到训练馆,稍微收拾了下东西就到晚上了。

张昊哲对即将要来的离别伤感不已,更多的还是担心江郁。

“你一定不要被你爸给抓着了,一定要逃出来。”

江郁听着哭笑不得。

俩小伙子在一张床上睡着了。

早上七点,江郁去赶火车,张昊哲泪眼汪汪地送他到火车站,说了会儿话就走了。

江郁一个人进了站,他站在月台上,低头看着轨道和上面的石子。

再一次到火车站,心情竟然松泛许多。

之前是迫不及待地要逃避,如今是决定面对。

身边埋着一个随时都可能爆炸的隐患,他不可能逃一辈子。

鸣笛声响起,绿皮火车缓缓进站。

江郁不经意地一瞥,发现从进站口走进个人来。

手长脚长的,神情淡漠,穿着白色长袖,双肩包就背了一边的带子。

挺鼻薄唇,一副懒散随意的模样,不是贺别雁是谁。

她直直往江郁站的这节车厢走过来。

人到面前,江郁睁大了眼:“贺别雁,你怎么在?”

女人叼着烟,漫不经心的表情下闪过丝不自然。

她弯弯眼,说话有些含糊:“你忘了吗,我说了我要去江平市办点事。”

江郁也假笑了一下,明显只信一半。

想起之前外婆说的话,面对她觉得更加不自然了。

但是他脸上挂着的笑也没落下:“好的,祝您旅途愉快。”

第32章

江郁背着包上了火车,到了订好的卧铺。

结果贺别雁也进了房间,床位在江郁对面。

一间车厢睡六个人,一边三层。

两人刚好都在最下面那层,休息起来很方便。

江郁狐疑地看她:“贺别雁,上回李理说统一订票,不会是你订的吧?”

贺别雁放好东西,撩起眼皮,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巧合。”

“哦。”

江郁收回狐疑地目光,也把包放下来。

要不是这人平常一副对什么都不关心、六根清净清心寡欲的样子,江郁真的要以为她对自己有什么不一样的心思了。

车厢里的其他人陆陆续续地到了。

在榆阳省做豆腐生意的大叔面善,嘴也闲不住,把车厢里的氛围炒得很热闹。

他说:“专门找了三天,去看看我那个在江平市学游泳的儿子,平时生意忙,都是他妈妈带着他,听我家那口子说,平常孩子训练苦得很。”

车厢里其他人上了床,一个白领坐在江郁床上,还没上去。

白领笑笑:“大叔你这爸爸当得蛮好的咧。”

“那可不。”

白领的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贺别雁身上。

女人模样好,自然招男人喜欢。

江郁注意到他眼睛往贺别雁身上拐了几次了。

“小姑娘,你做啥工作的?”

贺别雁看着书,眼皮都没抬:“自由职业者。”

江郁听她胡编乱造,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