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谢谢妳??」
灵核碎裂。
一阵刺眼的光芒中,黎知棠的灵魂被从梦域中抛出。
她睁开眼,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呼吸困难,喉咙干涸,视线模糊。窗外阳光真实刺眼,空气冰冷而干燥。父亲红着眼握住她的手,母亲颤抖着喊她名字:
「知棠啊?知棠啊?」
原来是妈妈的声音,原来这个世界还有人爱着她。
黎知棠偏过头,视线掠过那层层包裹的绷带,手腕下的伤痕像从另一个世界延伸过来。她看了很久,嘴角终于缓缓扬起一抹笑。
?
医生说她很幸运,割的伤口虽深,血流得也不少,但刚好避开了致命的动脉,再偏一点就真的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静静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外面不是梦域里那种永远不会散的浓雾,不是潮湿、闷热、让人无法分辨时间的死地。
而是早晨,真正的清晨。
就在她以为一切终于回归平静时,病房的门被敲了三下。不是那种常见的轻敲,是极缓、极稳、带节奏地三下,彷彿谁在提醒她什么。
咚?咚?咚?
黎知棠瞬间警觉地坐直,护理人员不会敲得这么奇怪,父母刚走,朋友??她根本没有朋友。季桐只是她亲手编织的幻觉,一个为了活下去而虚构出来的陪伴。
下一秒门开了,雾气涌进来。
细微、冰冷、象是从记忆深处渗出来的气味,混着梦域里熟悉到令人发颤的湿热。那气味一瞬间掠过她的喉头,让她整个人一阵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