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最后几个时辰,我就可以自由了。”
随着火苗渐熄,夕阳的余晖将天际的一角晕染出暗淡的血色。
云月笙让阿竹收拾好一切,命她今夜出宫回老家。
“娘娘,奴婢哪儿都不去,只想陪在您身边……”阿竹觉察到了她的不对劲,红着眼跪下。
云月笙摘下腰间的宫牌放入她手心:“傻丫头,你陪了我这么多年,也该换个地方了。”
“坤宁宫的围墙太高,你替我去看看外面的天,莫再做这井底之蛙了……”
遣走阿竹后,坤宁宫内一片冷清。
夜渐深。
周严恒回了宫。
“笙笙,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我找遍整个前门大街都没找到你,快吓死了。”
他眼底的慌乱不似作假,拥着云月笙许久才松开手,将梅花冰灯拿了出来。
“瞧,世间仅有的花灯,我给笙笙赢回来了。”
看着那梅花冰灯,云月笙的眸子毫无一丝波澜。
“陛下有心了。”
周严恒看着她冷漠的样子,没由得一阵心慌。
“笙笙,我被那舞姬拽下水后,就立马起来了,拿着花灯就在四处寻你。”
“寻了许久才知你已回宫,又特意换了身衣裳来陪你。”
他说着握住云月笙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
“你若不信可验身,我的人和心都只干干净净的属于你一人。”
看着男人信誓旦旦的样子,云月笙只觉得可笑。
干净?
这偌大的紫禁城最干净的,大抵只剩琉璃瓦上的纯白积雪。
周严恒啊周严恒,你到底是有多自信,才能这般脸不红心不跳对我说谎?
云月笙不愿多言,抽回手往寝殿内走去。
她从柜子里拿出了那个放满信纸的木盒,转身看向周严恒。
“还记得我要送给你的礼物吗?如今冰灯节已过,可以打开了。”
周严恒紧绷的心松了下来,如获珍宝地双手接过木盒。
打开盒盖,看到厚厚的一沓信,他眼里的爱意无法掩藏:“这都是笙笙给我写的信吗?”
“你一看便知。”
云月笙示意他拆开信封。
就在这时,殿外一个侍卫匆匆走了进来。
“陛下,秦姑娘在乾清宫受伤了……”
周严恒脸色一变,立马放下了木盒。
“受伤了不找太医,找朕做什么!”
训斥的话说完,他又颇为无奈地看向云月笙。
“笙笙,我去看看秦宫女,马上回来陪你……我们一起看这些信……”
云月笙垂着眼帘,神色淡淡:“去吧,我等你回来。”
周严恒点头,随手将木盒放在桌上,匆匆离开。
看着男人疾步离去的背影,云月笙没有在坤宁宫等待,而是默默跟了过去。
原以为周严恒会去乾清宫,没想到他直接去了观天阁。
观天阁是周严恒在成婚后,耗费四年为云月笙搭建的观星台。
自竣工后,她一直没来过这里。
周严恒总说时机未到,要她再等等,再带她一起上观天阁赏星。
可现如今,云月笙却看到楼顶之上,一身红衣的秦玉诀却迎风站立,白色的蛇尾在月光下轻轻摇曳!
周严恒一上楼,秦玉诀便扑到了他的怀里。
白皙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蛇尾也不安分地摩挲着他。
“今天的鸳鸯浴还没有把你喂饱吗?现在又要朕来。”
秦玉诀薄纱轻褪,娇嗔喘喘:“皇帝哥哥,蛇的欲望永无止境,你今日不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