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无人回应，裴宴执的声音发颤，脸色苍白，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好像要证实什么似的，他的嗓音粗重。

“霜降，我说了，过去发生的所有事我都原谅你了，你以为这种玩笑很有意思吗！”

要是放在以前，裴霜降一定会立刻起来，说不定还会高兴的继续喊他哥哥，毕竟这些年来她所经受的一切痛苦都是因为赎罪，现在裴宴执说原谅她，他们又能和以前一样。

但躺于地上的人没有一点动静。

她早就失去呼吸了。

裴宴执的语气已经不自觉地带上哭腔和颤抖，他跪下去，不再那么高高在上，他伸手去抚摸裴霜降的脸，上面全是血，怎么抹都抹不干净。

“霜降，别吓哥哥，哥原谅你了，真的原谅你了，我不要你赎罪了。”

“霜降，你睁开眼看看哥啊！你不是想要当我和微微的伴娘吗，哥答应你，只要你醒过来，哥就立刻让你当最漂亮的伴娘，还让她就像以前说过的那样，给你一个最大的红包！”

“霜降，霜降！”

他紧紧地抱住那具已经冰冷的尸体，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但不管他怎么努力，裴霜降都在他的怀中一点点变得冰冷。

裴宴执在五年前失去了所有亲人，五年后他失去了唯一的妹妹。

直到这一刻，他才恍然发觉自己竟然变得一无所有，裴霜降的死不能带来任何弥补，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感，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悔恨。